“让先生久等了,实在抱歉。”戴着礼帽的男子说。
“你总是迟到。”看报男不满的说。
礼帽男大喇喇地在墨镜男对面坐了下来,摘下礼帽,露出个光头,顺手把礼帽放在桌子的另一端。
没有人注意到,桌上的两顶礼帽竟然一模一样。
只见看报男缓缓站起身,说道:“我在这里“兀坐晴窗独饮茶”,你这姗姗来迟,让我兴趣全无。也罢,你一个人在这儿喝茶好了,我走啦!”
看报男收起报纸,顺手拿起礼帽男刚刚摘下的礼帽戴在头上,丢下两个硬币,朝茶馆门口走去。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礼帽男拿起墨镜男留下的另一份报纸,用眼角瞟了瞟周围茶客。
“我们老师说了,中国不会亡。”那个十来岁的少年突然又大声说道。“你们大人不抗日,等我长大了,我来抗!”
“有骨气!”老太太说。
礼帽男扭头转向老太太,目光瞬间变得凶狠,又瞬间恢复常态,抓起墨镜男留下的礼帽,戴在头上,起身离坐。
出了茶馆,礼帽男坐上一辆黄包车,说了声“去下关火车站”。没想到拉车夫用草帽往脸上扇着风,一动不动。
“去下关火车站!”礼帽男重复了一遍。
“现在太阳太大了,热得吃不消,我休息一会儿。”拉车夫说。
礼帽男将一张钞票丢给拉车夫。
拉车夫捡起钞票,按正常价格,这钱能买他跑两个来回了,连忙起身站起。
“您坐好了!”拉车夫说。然后,拼着命地朝下关火车站跑去。
不久到了下关火车站,礼帽男看见上百旅客正从火车站出口涌出。连忙奔向出口,逆人流而进。
验票员一把拉住礼帽男。
“车票!”验票员大声喊道。
礼帽男向验票员扔出一张钞票,抢在乘务员关门之前,迅速钻进停在月台上的列车。
这天晚上,上海外滩一套豪华公寓里,一名叫做南造云子的女人,正泡在浴缸里沐浴,浴缸里飘浮着玫瑰花瓣,气味芬芳。
这位南造云子,1909年出生在中国的上海。13岁时,被她父亲送到日本的一所间谍学校,师从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17岁时,南造云子从间谍学校毕业,被派到中国大连从事间谍活动。
小主,
1929年,南造云子又以失学青年的身份潜入南京,化名廖雅权,在汤山温泉招待所当起了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