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从签筒里抽出一支签,瞥了签上的“凶”字一眼。
“这签……”
“您什么也不用说,坂上大师。”老太太面无表情地说,“我也觉得我儿子一定是死了。只是儿媳妇不愿意相信。”
老太太掏出一个硬币,放在算命桌上。
“这钱够吗?不够的话,我也没有了。”老太太平静地说。
程振奇把钱退给老太太。
“您坐火车回横滨吧?这天好像是要下雪。”程振奇说。
“冷不死我的。”老太太说着,拿起拐杖撑起身体,慢慢从蒲团上站起来。然后朝程振奇欠欠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程振奇看着桌上的硬币,心里难过起来,连忙拿起硬币,走出算命棚。
拄拐杖的老太太,一摇一摆地走出甚远。
程振奇摇摇头,走回算命棚,拉下门帘,从身上摸出火柴生火。
一股冷风吹来。
程振奇回身一看,门帘已被掀起,一个带着风雪帽,蓄着大胡子的男子走了进来。
“请问,您是坂上赤井大师吗?”男子问。
“别装神弄鬼了,三岛。不是说晚上你直接去家里吗?怎么大清早就来了?”程振奇说。
“我来通知你,原定晚上的活动取消。”周沪森压低声音说。
“取消?为什么要取消?”程振奇问。
“嘘!小声点!”周沪森小声说。
“你们又不发给我钱,我也不算是你们的人,我有权自行行动。”程振奇小声搜。
“先前或许还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了,你不能再自由行动。”周沪森说。“这是重庆的命令。”
“重庆还能管到这儿?能把他们自己管好就不错了,别到时候把重庆都给玩丢了。”程振奇说。
“美惠子告诉我,重庆来了指令,从现在起,你就是特工组的正式成员了。”
“真的吗?”程振奇把火点燃,转头问周沪森。
“不过……”
“你别老是不过不过的,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你的军衔,暂时定为中尉。”周沪森说。
“你是什么军衔?”程振奇问。
“我?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