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成哈哈大笑,边笑边说,春草啊,你记不记得有多久没擀过面了?是不是我和你姨只能沾林老板的光,才能吃一顿你做手擀面啊。
春草红着脸说,你安排的工作那么多,我既是会计出纳,又是司磅员统计员考勤员,王小明走的时候,把两个库房的钥匙都交给了我,我又兼了保管员,平常那么忙,哪有时间进灶房做饭啊。
春草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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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说,有汽车要过磅,龙哥你慢慢吃,过会我来收拾碗筷,说完步履匆匆地出去了。
很久没吃春草亲手擀的面条了,我吃的很香,很舒服,不但把一大碗簿筋细长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连面汤都没剩下。
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抹着嘴唇上沾着的辣椒油,我长长吁了口气。
老孙适时递过来根香烟,笑咪咪地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趁着这股劲,深吸两口烟,你会觉得更得劲。”
孙建成告诉我,春草这丫头真不错,表面上看起来柔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干起活来却有股子狠劲。你别听她刚才的抱怨,其实那些工作有一大半不是我安排的,而是她自己抢过去的。
王小明不是被你叫去洗煤厂了吗,当时小明管的库房我准备自己接手,结果春草说我腿脚不好,跑来跑去不方便,非从我手里把库房钥匙要了过去。
我知道春草觉得自已文化低,没见过世面,除了家务做饭外啥都不懂,所以我让她把伺候公婆的事交给孙建成老伴,到矿上管钱管账后,她心里总是憋着一股劲,唯恐别人说自己不行,不管啥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
大概向老孙介绍了洗煤厂的情况,说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后,我向老孙告辞,想早点回家,好好抱一抱久未谋面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