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饭后,我才和军哥谈起了正事。
军哥说,那个冉经理是自己的小学同学,父亲曾经也身居高位,不过后来落马了,高中没毕业就摆地摊去了,混的一直都不怎么样。
后来北方公司在古城做起了煤炭生意,在集运站租赁的专用站台,需要一个善于协调各方面的关系、能说会道的人负责看场子,安排装车。恰好当时那个姓冉的同学向自己求助,想让我拉他一把,于是我随手把他带到古城,安排为北方公司在集运站的业务代表。
北方公司虽说不是皮包公司,但因为业务单一,工作人员确实也没几个。
娜莎离开后,军哥自己没心思打理公司的生意,于是便让冉同学接手了以前由娜莎负责的工作,上和飞龙洗煤厂接洽上站计划,定期结算货款,中向货运处和车站请车皮,安排装车发运,下跟用户联系沟通付款和接车事宜,整个流程基本由其一个人操作。
军哥说,自己送娜莎离开时,把北方公司这两年贩煤挣的钱,一半给了娜莎,用另外一半买了现在住的这栋别墅,只给公司账上留了不到五万元的日常费用。
正常情况下,北方公司只做飞龙洗煤厂一家的生意,每月的固定利润有好十几万,娜莎走后这三个月,自己没有从公司账上支过钱,所以不应该出现没钱付煤款的情况。
和上海方面客户的《供销合同》是赵军自己签的,军哥说,上午接到我的电话后,他和用户确认过了,对方根本没有拖欠北方公司的货款,所以,虽然自己尚未向冉同学询问欠洗煤厂货款的原因,但基本上可以确认,冉同学背着自己搞了小动作。
我让军哥把自己话里“基本”两个字去掉,说姓冉的岂止是搞小动作,而是准备狠狠坑你一大把,除了欠我的五十七万货款迟迟未付,还通知冼煤厂,这两天把库存的五千多吨精煤,全部送去集运站,说月底左右要装车皮。
军哥被我提供的消息吓了一跳,似信非信地说,一把想卷走两百多万,姓冉的小子胆有这么肥吗,不怕被抓后会挨枪子冯?
我笑了笑没说话,该提供的证据提供了,接下来还是让军哥自己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