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西域人就算再有神通...就这么一路偷渡到国都附近也是不可能吧?”鬼涣托着腮帮子缓慢的道。
突然诡异的安静几秒。鬼影的脸色愈发阴沉,半晌,才和缓了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弟只是想说...”鬼涣低着头,看不清其表情,“奸佞不除,怕是殃及许多无辜之人...”
“好。”鬼影淡声道,“那换个问题。你觉得亲和义哪个更重要些?”
“这很难说。小弟粗鄙,只知道从前就有被所谓“亲”所连累反而害死了更多真正的亲人的。邀仙镇的贺兰公子不就是如此?”鬼涣语调也稍稍变了些,还是一副天真模样,但却一直低着头。
鬼影看了鬼涣一会儿,忽然唇角微微一弯:“说的不错。”
他转过身去,黑袍于阴沉的天空下,被风吹的翻滚:“即日起把本君当年的导师都拨给三公子,务必要让他回归正轨,奋发向上。”
鬼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数月后。
有传言道殃心皇宫失火,皇帝鬼巍被找到时已经吊着一口气不能言语,但提到传位之事时,却直指着鬼均,眼睛瞪的像铜铃。
鬼均鬼影和鬼涣都是满面泪痕,鬼影抹着眼泪说了一句父皇安息吧,鬼巍瞬间眼一瞪脖子一僵死了。
*
鬼均和鬼影二人相对立于宫门口,此刻已经深夜,万籁俱寂。
半晌,鬼影假笑着行礼:“陛下。”
鬼均脸色阴沉:“你小子火候掌控的还挺好。”
“那可不是么。特意为陛下前途考虑,陛下感动吗?”
鬼均:感动你马。
“你也是忘川天坑之变后才发现的?”他换了个问题道。
“发现什么?臣弟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鬼均一股无名火涌起。不管什么时候,对方永远是一副自己奈何不了的样子。
“还非要等我...朕说出来?就是...先帝与西域有所勾结之事。”
“哦,险些忘了。臣弟也是在忘川天坑之变后偶然得知的。”
“行了行了。”鬼均警惕的后退“你一口一个臣弟的,我犯恶心。”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为何从鬼涣闹着自杀之后就开始筹备...他到底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