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怒晴湘西:齐墨看戏,整理记忆

容保咦晓倒在了地上,低垂着头颅,瘦弱的肩膀在不住的颤抖中勾勒出一抹无助的轮廓。齐墨不经意间抬眼望去,恰好捕捉到这一幕,随即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陈玉楼的脚步,只见他已迈开大步,朝容保咦晓所在的方向径直走去。

罢了,既然陈玉楼已然出手,那便由他去吧。毕竟,这孩子是他从那偏远寨子里选出来的向导,这一路上这孩对我的依赖感太强了,我未来的选择艰难重重,不适合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

如果我真的是个男的,带着就带着了,但是我是女孩子,而且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是被发现了什么,不能回家,那才是大事。

而且,到时候他不进去就在外面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大不了那个时候我开口说一说。

“你不去?”鹧鸪哨突然转头看来,说了这么一句,齐墨食指弯曲推了推鼻梁的墨镜,笑呵呵的看着鹧鸪哨。

“我可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

鹧鸪哨突然的看来,那眼神带着探究,还有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还是向着容保咦晓走了过去。

“罗大帅,这是怎么了。”

罗老歪看着上前的两人,又看着跌坐在地上没有动作的容保咦晓,冷笑一声。

“你们问他。”

容保咦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环抱着弯起的双腿,脑袋深深埋进腿弯之间,仿佛要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拒绝与外界的任何交流。

陈玉楼的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山,紧锁的眉头下藏着深深的忧虑。罗老歪大步流星地走到那棵参天大树下,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粗壮的树根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此刻,四周静悄悄的,只能依稀听见风的低吟浅唱,树叶间相互摩挲的细语,以及林间偶尔传来的虫鸣鸟叫,它们交织在一起,却更添了几分压抑与沉重,让这原本就沉闷的气氛更加难以透气。

“咦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容保咦晓静默无声,仿佛化身为一只埋头沙堆的鸵鸟,遁入了一个幽谧的所在,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纷扰,皆无法穿透那层无形的壁垒,触及他分毫。他的世界,此刻唯余一片宁静,深邃而遥远,如同被时间轻轻按下暂停键,万物之声,皆归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