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鹰双眼满是红血丝，还穿着那身工装，见到苏振华时，眼神闪烁。

“你是个畜生你知道吗？小晚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从小是在你们身边长大的，虎毒不食子！”

苏振华根本难以想象，天底下有这样的父亲。

已经明白自己结局的李雄鹰满脸阴霾，低低地笑了，“苏首长，我跟你不一样，我就是个废物，您多高大多伟岸啊！省军区参谋长！我是个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一脸不屑。

苏振华皱眉，“那明珠呢？你这么做，有没有替她想？”

破罐子破摔的李雄鹰从始至终都是一种无畏的态度，直到听见苏明珠，他变了脸。

下意识用手挡脸，手铐发出响声，他慌了，害怕地向外看去：“明珠来了吗？不要，不要让她来！”

苏振华诧异，这种人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她没来。”

李雄鹰激动的神色这才冷静了下来，好似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她爸，她没有我这样的爸，苏明珠的爸是你，是你苏振华，不要跟我扯上关系，我罪有应得，我认罪，我挨罚，但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牵连明珠，她不知情，她心里只有你一个父亲。”

李雄鹰总算知道害怕了，害怕影响苏明珠，害怕苏家记恨苏明珠。

他颤颤巍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我，我知错了，苏参谋长，我求你了。”

一刹那，他像是老了十岁，卑微地恳求苏振华，哪还有一星半点往日的嚣张狂妄。

可怜天下父母心。

苏振华不耐：“不用你说，我知道这件事和明珠没关系，你不配提起她，我来只问你一句，这件事和你老婆有没有关系？”

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身的李雄鹰瞳孔一缩，垂落在膝旁的手猛地抓紧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