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要不是遇上少东家,我们兄弟俩说不准早让人剁手了。”王五用嘴叼住肉包,手掌上下翻转几次,每翻一次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掌便多颗骰子,最后一翻,几颗骰子消失无踪。
“手没生!”福伯笑着夸了一句。
“那能生吗?这可是吃饭的手艺!”王五咬了口包子,“那赌鬼昨儿个和我们上赌坊,还真当我们哥俩是靠着跟衰鬼反买赢钱的,他跟着赢了不少,不愁银子花,他这几日指定拿我当祖宗供着,踹他都不走。”
“别只顾着带他赌,引着他办点儿正事儿。”
“您老放心吧,我心里有成算。”王五想了想,凑过去小声问道:“福伯,少东家究竟要找什么?让那赌鬼查,还不如我们自个儿来。”
“不该问的别问,少东家还能坑你啊?”福伯拍拍他的肩膀赶人,“走走走,回去把人给我看好咯!”
王五乐呵呵应了声,转身从后门绕了出去,拐过巷子经过大门时差点儿撞着人。
看对方是姑娘,忙不迭退后一步扯着嗓门赔礼,“抱歉,我莽撞,没看路,伤着没?送你去,医馆,找大夫?”
顾十安觉得这人说话挺逗,多看了他两眼,粗犷豪迈浑身酒味,蓄着胡渣有些邋遢。
“没事!”留下一句,迈步进了镖局。
王五看了眼她腰背笔直的身形和轻盈的步伐,看了眼镖局的招牌猜测是面生的镖师,为镖局里添了高手暗喜,塞了口肉包迈步走远。
顾十安进了镖局直奔议事堂的方向,一路行来瞧见好些个面生的镖师在忙着卸货往库房搬,她不好打扰便径直往里走。
在校场附近瞧见了福伯,上回来小猴子同她说过福伯在镖局里打杂,大大小小的事儿都知道,镖师常年在外奔走不一定何时能遇上,想请教也难,遇到不明白的问福伯准没错。
“福伯!”顾十安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