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云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城关镇一完小那位圆滚滚的吴胖子,
心说:“不会那么巧吧?月全中心小学的校长也是他?”
张天云正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看号码,教育局局长田朗!
张天云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下更没跑了,吴小刚肯定就是那个吴胖子!”
这么一想,他干脆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扔,啪嗒一声关上抽屉,免得那烦人的铃声继续扰人清梦。
“得了得了,这事儿我看这么办吧!金主任是月全的老书记了,覃镇长和汪书记你们跟他都熟,接待的事儿就交给你们啦!
可得好好配合哦!明天我还得跑联合那边处理工程上的事儿,你们就代我向金主任问好吧!”张天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覃云国和汪文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只好支支吾吾地迟疑着。
“就这么定了!多大点事儿嘛!咱们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建设和稳定,这点小事儿根本动摇不了大局!”张天云大手一挥,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势。
张天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覃云国和汪文还能说啥?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保证一定把接待工作做得漂漂亮亮的。
第二天一大早,县委的车就风尘仆仆地开进了月全政府大院。
金论书一下车,脸上就写满了期待,可迎接他的却只有覃云国和汪文两个人,场面冷清得让他心里直犯嘀咕。
“天云书记今天不在吗?”金论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覃云国握了握手。
“张书记今天下乡调研去了,昨晚就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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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没料到金书记您会亲自来,要不我现在立刻给他打个电话?”覃云国毕恭毕敬地说道。
金论书一听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好歹也是县常委、月全的老书记了,下来一趟竟然连个像样的迎接场面都没有,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这个张天云,果然有两下子!”金论书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这么一想,他脸色不禁变得阴沉起来,细细一品,这事儿越发不对劲了。
雍平中心小学那点乱收费的小事儿,在张天云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嘛!
这事儿吧,按常理来说,应该是教育局那帮子人头疼的事儿,督查室这回可真是大张旗鼓,搞得跟要捉拿江洋大盗似的,有点小题大做了不是?
金论书心里嘀咕着,要是这次回去后,再把这事儿添油加醋地一说,自己不就成了那心胸狭窄的小人了吗?
人家背后还不定怎么编排呢,说什么月全接待工作不到位,自己故意找茬。
一想到这儿,金论书就觉得,自己八成是被张天云那小子给套路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金论书带着几个“探秘小队”的成员,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雍平中心小学,一番“地毯式搜索”下来,嘿,还真让他给挖出宝来了——
举报的事儿还真不假!不仅学费收得跟抢似的,还扯出了吴小刚那小子贪污受贿的一堆烂账。
可这真相一揭,金论书反倒觉得没啥意思了,不就是个小学校长嘛,
闹得再欢,到镇政府那儿也就顶多是个文教工作管理不善的帽子扣下来,根本撼动不了人家的“大树根”。
下午,事儿办妥了,张天云那小子还没露面,金论书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说要召集党委班子开个紧急会议。
人一到齐,他就开始打太极,左一句右一句地套话,各位书记、常委也是不含糊,纷纷上来汇报工作,听得金论书头都大了三圈。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班子人也不少啊,怎么就没一个能挑大梁的呢?
难道说,张天云那小子真是个神通广大的孙悟空,能把大家都玩得团团转?
这么一想,金论书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这阵子忙前忙后的,说不定早就进了人家的“五指山”了。
顿时觉得这事儿索然无味,于是随便扯了几句场面话,就宣布会议结束,脚底抹油,溜回雍平了。
至于月全中心小学那摊子烂事,还是交给教育局去头疼吧,省得自己天天攥在手里,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