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清那些红点标记的位置,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证物袋里染血的银链——所有案发地连成的几何图形,正是她颈侧衔尾蛇图腾的量子拓扑结构。
“等等。”邬靖突然举起紫外线灯,林小蔓袖口残留的荧光痕迹在雨中显现出微型摄像头的轮廓,“这些针孔摄像机的位置......”
陶悦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的记忆宫殿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三个月前那场失败的器官移植手术报告正从省厅档案室的监控死角缓缓飘落,而当时负责清理手术室监控录像的,正是此刻躺在泥水里的林小蔓。
陶悦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速跳跃,解剖室冷白的灯光将她睫毛的阴影投在量子屏幕上。
被篡改的监控录像在十二倍速播放,当画面闪过市局档案室第C - 7号书架时,她突然按下暂停键。
“这里。”医用镊子尖端戳着全息影像里半透明的波纹,“上周三凌晨两点十七分,有人用光子折射器制造了视觉盲区。”
邬靖的瞳孔在防辐射目镜后微微收缩。
他调出法医室能量监测记录,果然在对应时段捕捉到异常的伽马射线波动。
两人对视的瞬间,陶悦颈侧的衔尾蛇刻痕突然与数据库产生量子纠缠,三百公里外某生物实验室的安防系统自动弹开一道裂隙。
“找到了!”陶悦扯下橡胶手套,电子显微镜载玻片上未检测的皮肤组织突然悬浮起来,在消毒灯下投射出三维密码矩阵。
当邬靖将实习生林小蔓的DNA序列输入系统,冷冻舱里封存的七具尸体突然同步睁开空洞的眼眶。
他们带着量子解码器赶到城南旧巷时,梅雨季节的积云正压着生锈的晾衣架。
陶悦的医用腕表突然发出蜂鸣,全息地图上二十三个红点同时亮起——那些都是三个月前器官移植案受害者的住宅坐标。
“小心!”邬靖突然拽着陶悦扑向潮湿的砖墙。
淬毒的钢针擦着陶悦的发梢钉入青石板,在雨中腾起靛蓝色的烟雾。
七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黑影从阁楼跃下,改装过的义肢在积水中溅起带着电流的火花。
陶悦翻身滚到配电箱后方,解剖刀精准刺入最先冲来的袭击者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