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从回来到现在心不在焉的,又看上哪位帅哥了?”林夭已经喝得半醉,躺在沙发上,不经意瞥了乐知秋一眼。
乐知秋拿着酒慢慢的抿,脑海里是谢烙的模样,和他近乎卑微的话,心软的一塌糊涂。
她轻轻勾了勾唇,低眸,敛去眼底的波澜,随口道:“是看上一个,但没可能。”
一说到这,林夭来了劲:“没可能?他没看上你?你长得这么好看,他是不是眼瞎了!”
乐知秋盯着杯里的酒,沉思着,悠悠道:“他是挺执着的,我不太敢。”
她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把林夭愣住了,酒感觉都醒了。她乐知秋做什么哪有不敢的时候,无所谓,只要自己开心就会去做,从不管敢不敢。
可此刻“不敢”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倒觉得很陌生。
林夭坐了起来,往后坐了坐,一手撑着沙发背,面朝她,声音认真了几分:“秋,我感觉最近你变了。”
乐知秋侧眸看她。
“最近的你有点多愁善感,在感情之间开始徘徊了。”林夭轻声说,“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了谢烙?”
她没回答,但眼神里的神色已经替她回答了。
林夭接着说:“你能遇到喜欢的人,我挺高兴的,但你这个人太别扭了。既然喜欢,就应该勇敢的面对,坦白,假如他是你心里想要的那个人呢,错过不是很可惜?”
“但是,人是千变万化的,当下是这个样子,往后可不一定,我没那个精力去赌。”乐知秋的别扭来源于她的家庭和乐魏。
鹿古梅离去后,乐知秋产生了应激反应,只要一个男人对她产生好感,她就很排斥,果断的斩钉截铁。
她可以报复性的玩弄无数个男人的感情,但唯独不能接受他们对她产生另类的情感。会让她觉得是处心积虑的骗局,就像乐魏对鹿古梅一样,从头到尾都是欺骗,为了钱,为了权力。
她觉得,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真实的,除了孟青寒,但她不忍心祸害他,准确来说,她不喜欢他。
直到谢烙的出现,让她觉得还有第二个好男人,一开始她没有任何目的性的撩拨他,但等到她松懈时,他便悄无声息地闯入了她的内心,很奇怪又很神奇。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真实的,真实的厌恶她的行为,真实的对她产生喜欢,真实的照顾她,真实的袒露内心的喜欢。是在他风华正茂的年纪里,最淳朴的喜欢。
很难不心动。
“但你对他动心了。”林夭说,“就说明你知道他与其他人不一样。”
乐知秋呼吸微沉,眼眸在黑暗下深不见底。
“乐知秋,别裹在自己的舒适区了,尝试一下,给自己一个机会。”
机会?会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这晚,两人喝得不省人事,半夜三更,秦子航把林夭接走了。片刻,谢烙走了进来。
他站在桌子前,她睡得很沉,半个身子悬空着,头微微一歪,就在要掉在地上时,谢烙上前扶住了她,把她往上抱了抱。
昏暗的灯光看不清她的模样,轮廓却清晰。他看着她,手不受控地抬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哑声说:“生病刚好没多久,就把自己喝醉,真不乖。”
她本就不乖,这副模样的她,一点也不乖,也爱逃避,很嘴硬。
“你明明在意。”
而她的回答是:“我是在意,怕你谈恋爱了,不好好工作,能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