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惦记这么多年,他居然要放弃她?”吕鱼怒气冲天,一副要替朋友好好质问他的态度。
吕鱼起身,挪了几步,坐在徐为祀斜侧的位置,打量着他,眼里满是消散不掉的怒火。
徐为祀无动于衷,倒着酒。
吕鱼上手拿走他刚倒好的酒,质问他:“听说你又要放弃姜茉了?”
他不自然地吸了吸嘴里的软肉,没回答,等同于默认。
吕鱼气笑了,接着问:“这次的原因呢?”
徐为祀还是没有回答。
“徐为祀!”吕鱼敛眉,声音很怒。盛迟也坐了过来。
男人最懂男人。
开口就问到点子上了:“是因为舒亦赐吧。”
徐为祀终于有了变化,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
相当于承认了。
吕鱼再一次被气笑,低语替姜茉抱不平:“教授的脑子也没有想象中的聪明啊。”
“你觉得姜茉喜欢上了舒亦赐?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回来,她大可以跟舒亦赐在国外生活,为什么国外的事情一结束就回来了。我可不信想父母这个说词。”
徐为祀僵住了,抿了抿干涩的唇,脑海里回想着那两幅画。两幅对她来说最重要的画,一幅是她内心的煎熬,一幅是她内心的想念。
盛迟懒懒往后躺着,手指勾着吕鱼长到及腰的头发,像调皮的毛毛虫,还没勾住就回到原位,他也有耐心,勾住捏在手里,左绕一圈右绕一圈,完全没心思管其他事。
吕鱼对身后的事完全不知,在生气的边缘反复徘徊:“姜茉她多喜欢你,谁都知道,她从来没掩饰对你的喜欢,从来都是大大方方,而你,无人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她,遮掩的连姜茉都产生怀疑。”
徐为祀无言以对,只哑声说一句:“我喜欢她。”
“喜欢还要放弃,谁教你的!”
“我……”
吕鱼敛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急冲冲道:“她当初这么喜欢你,她要是喜欢舒亦赐的话,还会回来吗?舒亦赐还会在寥寥无期的追求中吗?”
这句话彻底把他纠结的因子摆在了台面上,他惊讶的看着她,声音发颤:“他们没在一起?”
“你哪只眼看见他们在一起了?”
“也没有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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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结婚,但结婚对象只会是你。”
徐为祀眨了眨眼,眼里仿佛冲进了一束光,他笑了一下,走前说了声:“谢谢。”
吕鱼如释负重地叹了口气,见盛迟一脸悠闲,还有闲心玩她头发,直接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怒火转移到了盛迟身上:“你干嘛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了啊!而且还是关键。”
吕鱼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猛得起身,发丝在指尖穿过,根本来不及抓住。盛迟抬眼,目光灼灼盯着她,她说:“我们去找一趟舒亦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