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你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吗？我他妈觉得自己像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这么大跟头呢，简直太不知好歹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自从那天晚上跟许南星分开后，裴湛心里一直莫名其妙窝着火，堵得她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想听见那个让人讨厌的名字了，结果，陆锦川偏偏跑来跟他提她。

生病了？腿和脚血肉模糊？不知在地板上躺了多久？得了肺炎？

裴湛感觉胸口的浊气更多了，堵的他快呼不上气。

烦躁的把领带往下扯了扯，还是呼吸不畅，他干脆把领带揪了，扔到办公桌上，捡起了陆锦川抛给他的那支烟，点上。

两人面对面，分别半躺在椅子里，四目相对。

他用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看着陆锦川。

“特地上来找我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个？区区一个销售员而已，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只要不耽误工作，你是想追她也好，娶她也罢，用不着跟我说。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别再让我听见了。浪费我时间。”

陆锦川被他说得一噎，往前探身，把烟灰在他的烟灰缸里磕了磕。

“她是一般的销售员？她要平平无奇，走800次我都不拦着，犯得着为她生气？我这不是惜才嘛！老裴，你怎么能用小情小爱揣度我？格局忒小了！”

“我也不是有多怕她不来咱们公司，毕竟她以前没来，我们销售部也干得风生水起。我这不是怕她去别人家吗？操，就她那机灵劲儿，万一被别人挖了去……”

“我现在就像曹操，好不容易把关羽弄到手了，他却满脑子想着刘备，非要弃我而去，我付出了那么多，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裴湛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心烦意乱，陆锦川偏偏还一口一个许南星，吵得他脑仁疼。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让我亲自给她打电话，求她留下？”

陆锦川自然是没那个意思。

他再觉得许南星是个人才，也只是个销售员而已，没重要到需要裴氏集团的总裁亲自打电话。

这不是没什么朋友，他一肚子火气没人倾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