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猫,录完节目我就带它去做公公。”
白承夕讲得绘声绘色,段泝舟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和初见时判若两人,不由地也高兴起来。
只是这高兴刚起苗头,他就想到昨天夜里,这女人耍流氓不负责的恶行,苗头又被他立马熄灭了。
他摸了摸胸口,触感仿佛还在。
段泝舟拿起一包鹿饼走远一些,提醒自己保持距离……
他又不喜欢她,他就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至于为什么不甘心,他想不明白,甚至有些怕想明白。
鹿饼被掰成小块,雨露均沾地分给蜂拥而来的鹿。
一包鹿饼瞬间就见底,段泝舟正想回去再拿一包,就见顾铳正眉眼含笑地盯着白承夕。
笑容纵容宠溺,温柔缱绻。
段泝舟仿佛遭了当头一棒,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回事?
他们认识?
冲动瞬间将理智淹没,他快步上前,想问清楚个中原由,脚步又忽地一顿——
他有什么立场问?他和白承夕只是上下级关系。
心中纠结片刻,他总算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对,是上下级,白承夕是他主推的艺人,他本就该了解她的感情生活。
段泝舟整整衣领,状似漫不经心地晃到二人身边,阴恻恻地问:“你们认识?”
声音犹如掺了冰渣子,寒气漫开,空气仿佛也冰冷起来。
白承夕顶着烈日搓了搓胳膊,入手一片鸡皮疙瘩,这人的语气听着有点渗人。
眼皮忽然跳了跳,她感觉不妙,理智告诉她应该隐瞒相亲的事。
“嗯,铳哥是我朋友。”
“……”呵,都叫上铳哥了。
顾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胡萝卜,三两下削成几段,递给小鹿。
小鹿大概被他浑身匪气吓到,躲在白承夕身后不肯出来。
白承夕索性往地上一坐,小鹿见状,直接趴卧在她身边,一颗鹿头乖巧地搭在她膝上。
顾铳趁机将胡萝卜喂给它。
两人一鹿,气氛堪称和乐美满。
这一幕简直刺得段泝舟眼眶生疼,他阴阳怪气道:“哦,顾二公子真是交友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