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夕浑劲上身,双手叉腰:“我没病!我被下药了!”
“你是猪吗?我见过被下药的人,没人像你这样,脸色又青又白,我懒得跟你废话!”
段泝舟直接起身,拽起着她的胳膊就往电梯通道走去。
白承夕有些窝火地瞪着前面的男人,一个二字钳羊马定住身形,赖在原地不动了,赌气般胡搅蛮缠:“撒手,我要回去。”
段泝舟脚步顿住,回过身静静凝视着她,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认真。
通道间静得可怕。
好一会儿,段泝舟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两人目光深深交错。
“我知道现在大家思想开放,露水情缘没什么大不了,但事有轻重缓急,你的脸色不对劲,先跟我去医院,好吗?”
“好吗”这两个字轻轻柔柔,仿若羽毛在耳边一扫而过,触得她心尖颤了颤。
白承夕抿了抿唇,神色跟着严肃起来。
她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段泝舟,于是,她睁大双眼,用视线缓慢而深刻地描绘着这个男人。
他的眉梢眼尾有一点上挑,眼睛格外明亮单纯。
跳脱不羁中糅杂了一丝稚气。
怪不得他总是犯弱智,还把她的智商拉低到跟他同一水平线,再用丰富的经验和她周旋。
思及此,白承夕突然笑出了声。
见她不再耍脾气,段泝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本来就乱掉的发型揉成了鸡窝头:
“这里离锦华总公司下属医院有二十分钟车程,我把前后座挡板放下来,你自己解决。”
白承夕露出一丝迷惘:“自己解决?”
她吗?
怎么解决?
“嗯,这是人之常情,女孩子学着了解自己没什么可羞耻的,只要你别随便找个人作践自己就好,挡板隔音,你要是不放心我再戴个防躁耳机。”
白承夕嘴唇翕动几下,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几乎怔愣的看着的那双澄澈清明的眸子。
她好像只在小孩子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睛,但这样一双眼,却长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直白地反映着人的内心世界,折射着人灵魂的颜色。
所以……
是不是造物主特别偏爱这个男人?
岁月悠悠,只雕琢了他的轮廓,却不忍泼染他的灵魂?
白承夕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意,鼻子微微发酸。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她才压下胸腔中不断翻涌的情绪,垂下眼睫回了一个字:“哦。”
见他接受自己的提议,段泝舟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现在能去医院了吗?”
“嘿嘿。”白承夕心中突然松快。
她重拾碎嘴子皮皮虾的臭德行,伸出手,贱嗖嗖地捏住他的后领:“去,嘚~驾!”
“松手!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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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武解析见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