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恶一笑:“小白,你别怕他们三个,他们就是一句话的现实写照。”
白承夕困惑歪头:“哪句话?”
何长生四十五度抬头,张开双臂拥抱天空:“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那确实,每当我觉得自己是个水货时,总能发现更水的人。”
看来何导也有瓜要分享,白承夕稍微偏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们怎么个水法?”
“嘿嘿!”何长生的笑容有些变态,一看就掌握了另外三人不少黑料:“洪见山,他十岁时在床上拉了一大坨!”
“……”白承夕疑惑挑眉,到底是尿床上还是拉床上?
怎么刘道成和何长生的说法不一样呢?
“你什么表情?我这可是独家新闻。”说着,他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人后,胆子大了起来:“还有啊,元新喜欢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为了追求人家,白给人家五十万。”
白承夕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他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那老头没多久就去世了,元新现在是个鳏夫,不过在上一个剧组时,有一次我失眠出去遛弯,看到他和刘道成在公共厕所搂搂抱抱,一把年纪夕阳恋,还是同性,啧啧啧……”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似乎不太赞同这桩亲事。
消息太过震撼,白承夕缓了十几秒才委婉地问:“嘶——,你会不会看错了?”
“不可能,我亲眼所见,刘道成背对着元新,元新把他搂在怀里,前胸贴后背的,哎呀呀,没眼看!。”
“……”
白承夕试图分辨这个瓜是真是假。
见她眉头绞紧,何长生继续安慰她:“人无完人,他们三个浑身都是毛病,别怕他们,放轻松,年轻人。”
白承夕神色复杂,无言以对,只能缓缓点头。
何长生见状,拍拍她的肩膀,慈眉善目:“待会儿好好表现,你一定能凭这剧一鸣惊人!”
说罢,何长生一脸满足地离开了,只是不知道他在满足些什么。
沉思片刻,白承夕觉得自己大概低估了这个剧组,没想到这个剧组有那么多秘闻,几乎让她大脑过载。
她决定去远处走走,好让自己清醒清醒,哪知刚走出没几步,就被元新拦住去路。
元新冲她一招手,双眼冒着精光,神神秘秘:“小白,你过来。”
“……”
白承夕面带同情,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同事卖了个底朝天。
元新上下打量她一眼,语带担忧:“你还好吗?你千万别怕他们,他们三个就是小弱鸡。”
白承夕也不走了,往门框上一靠,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个弱法?”
她倒要看看,元新嘴里是什么版本。
元新从兜里掏出一把葵瓜子递给她,她摆了摆手表示不吃,元新就自顾自地嗑起来。
“洪见山他大小便失禁。”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味道,白承夕捏了捏鼻子,面露同情:“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呢。”
元新呸呸两口吐掉瓜子皮:“可不是吗!”
片场人来人往,不适合吃瓜,元新把她拽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继续大肆爆料:“还有,何长生喜欢鸭子!”
鸭子在不同的语境下有不同的意思,白承夕凑近半分,好奇问道:“是指小黄鸭吗?”
元新摆摆手,眉峰狠狠挑动几下,露出一个油腻的表情。
“当然是那种鸭子,他是同性恋。”
虽然是夏天,但戏服却是长袖,白承夕双手往袖口里一插,摆出一个农民揣的姿势,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你怎么知道?”
元新收起瓜子,一拉袖口,跟着揣上了。
他嗤笑一声,压低嗓子,仿佛在接头什么组织机密:“我当然知道了,我早就洞悉一切,他总是打听我邻居,我那邻居是个七十岁老头,他口味真奇怪,居然喜欢年纪大的。”
“……”复杂的信息在白承夕的大脑内交织,她顿时觉得自己的CPU有些卡顿。
足足消化了半分钟,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元导,你那邻居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挺可怜的,生病住院,一把年纪没人管,我借了五十万给他看病,到死也没还给我。”
“……”
原来是这样吗?
全新的版本出现了。
白承夕满腹狐疑,发出试探:“元导,这么说来,你和刘导的关系更好咯?”
一听刘道成,元新立马露出一个嫌恶的神情。
“谁和他好了?!他不爱卫生,上次和他一个剧组,不知道他上哪玩去了,惹一身虱子回来,半夜三更,叫我在厕所帮他逮虱子,别提多埋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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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每个人一个版本,一时之间她竟然无法辨别谁真谁假。
外出溜达一圈,脑子不仅没清醒,反而被三个中老年男子搅成浆糊。
好在吃了几个瓜,心情倒是放松了。
冷静片刻,白承夕决定去找洪见山取取经,讨论一下表演细节。
刚踏进片场,洪见山就有所察觉,凉凉地扫她一眼,还是那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怎么样?找到感觉了吗?”
白承夕摸摸鼻尖,老实交代:“没有。”
但是吃了几个瓜。
她仔细观察着洪见山,怎么看都不像大小便失禁的人。
洪见山没注意到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冷哼一声,冲她招招手:“笨死了,过来看,其实你已经找到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