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空低头看着花,眉眼间染上一丝郁色:“对不起,我没有把你当傻子,我那时候是真的打算好好和你在一起。”
“那时候想和我在一起,现在不想了吗?”
“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还会再靠近我吗?”
就像当初那样,主动靠近他,主动和他打招呼,主动请他吃饭。
“会的。”
付南空猛然转头,惊讶得看着她:“真的?”
白承夕俏皮地眨了眨眼:“南空哥,不论我们怎么疏远,只要你多给我结点片酬,我们就能回到最初。”
“……”付南空顿了顿,这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化解了他的尴尬和狼狈。
她不是小朝,是自己一时魔怔,行差踏错。
好在她够敏锐,保护了她自己,也为他留足了体面。
付南空心中动容,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有风吹过,吹散了日积月累的执念。
片刻后,他释然一笑,拄着手杖起身:“天晚了,回去吧。”
他们的故事结束了。
太阳升起后,他是付南空,她是白承夕,他们可以是陌路,是同事,是朋友,绝不会是爱人。
白承夕抬头看向他,见他神色恢复如常,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也跟着起身,哪知人还没站直,就差点摔倒。
盘腿坐得太久,腿麻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轮椅,脸皮厚如城墙:“南空哥,我腿麻,轮椅借我用用。”
正在感动的付南空:“……?”
在白承夕的指挥下,他一手拄拐,一手推轮椅,将她推回了房车。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想不明白。
刚到车门,就遇到下车找人的段泝舟。
两个男人对立而站。
空气陷入沉默。
段泝舟看着拄拐的付南空,又看着四肢健全但在轮椅上瘫着的白承夕,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付南空率先打破沉默:“我把她……运回来了。”
段泝舟嘴唇翕动几下,面露同情,干巴巴地憋出三个字:“辛苦了。”
完成交接,付南空拄着手杖一瘸一拐地离去。
白承夕闲适地坐着,目送着他的背影,轮椅被她坐成了龙椅。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急忙询问:“牛马,他们俩有谁酸了吗?有分吗?”
牛马:“没有,事情太过倒反天罡,他们可能太过震惊,忘记酸了,不过……”
“不过什么?”
“付南空的故事线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