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头雾霾蓝几乎全部褪色,深邃的眉眼扫过来,青春气息淡了下去,肃杀之气更加浓烈。
明媚的秋阳洒在他身上,更显他肤色瓷白。
极黑和极白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仿佛是从水墨画里走出的神仙人物。
白承夕晃了晃神,手忙脚乱地一合掌,仰望天空面带憧憬。
“我要占领天星,成为主人。”
段泝舟垂眸,一道狡黠的流光从眼尾滑过。
倏地,他把左边的嘴角往上一吊,露出一抹坏笑,又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想成为天星的主人,还有一条途径。”
这一眼好像带电,白承夕忽然感觉背脊一麻,语无伦次道:“我可不会干犯法的事。”
闻言,段泝舟突然收起一身吊儿郎当,身形笔挺,神色严肃,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深深望过来:
“不犯法,合法的。”
白承夕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炸毛似地后退一步,眼神乱飞,耳朵尖染上一点可疑的红:
“你别想讹我,我不会上当的!”
说完,跑到门口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段泝舟:“……”
这逻辑掉线的炸毛反应有点意思,以前他也试探过,对方总是不动声色地回避,从没这样过。
段泝舟琢磨片刻,把额发撩乱几分,迈着台步走向那抹玲珑纤细的身影,边走边揉开领口。
迈了没两步,穿堂风一扫而过,他脚步顿住,面无表情地重新扣上扣子。
算了,下次再找机会试探,今天有点冷。
十几分钟后,庞子青和高佳丽如约而至。
一见面,高佳丽的脸上瞬间挂上惊喜,又立马转为错愕。
她一个箭步上前捧住白承夕的脸:“你怎么也挂彩了?是不是子青打的?”
白承夕捂住她的手捏了捏:“对,我们互砍一刀,扯平了。”
“砍什么砍?砍拼夕夕吗?杵这干嘛?赶紧进去,别当道!”
声音粗里粗气,几月未见,张森还是一副暴躁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
白承夕懒得惯他的臭脾气,当即秀眉一竖,单手叉腰对他指指点点:
“你一个人,比两个我都宽,你才挡道!”
“你——!”张森又开始拉风箱。
“我什么我?你怎么又胖了?还有三个月就过年了,你是打算出栏吗?吃的什么饲——!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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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段泝舟上前一步,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揽住她的腰,径直往屋里带。
直到把人拖到椅子边,段泝舟才松手,按着她的肩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