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时候,宿舍六个人,按照年龄排了个序,夜弦月最小,但是她不想被叫老六,就让孙红她们喊自己在家里的小名‘九妹’。
“可别提那个人了,说起来我就恶心。他在老家有对象,人一个女孩子种地赚钱,帮他养父母,他却想过河拆桥,等上完大学就把人家甩掉。
他还造谣,说我在陆军医院实习是因为傍上了一个老头。
我确实是在陆军医院实习,不过我也在陆军医院当中医医生,祖传的中医。
暑假的时候院长请我去当医生,当时我没答应。”
夜弦月捡了些比较重要的信息告诉室友们。
“我的天,那学长也太不要脸了吧,他家里的那个对象好可怜。”孙红最是爱憎分明,又很有同情心,“要不我们找一下那个学长的地址,写封信提醒一下她吧。”
“还是算了吧。”马颖彤小声发表意见,“有时候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个女孩很傻,但可能也很偏执,你跟她说徐木林以后要抛弃她,她不一定会信,而你跟她说徐木林跟九妹告白,她可能不会怪徐木林,反而会来怪弦月。”
“我觉得老五说得很有道理,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来自滇省的梁晓洁就见过这么傻的人。
“我老家村里有个姐姐,她嫁给了一个知青,那知青在七七年考上了大学,叫她在家里等,说等他毕业分配工作了,就接她和孩子去城里。结果她老公毕业不仅没回去接她和孩子,还在城里跟另外一个女生结婚了。那个姐姐最后竟然不怪她老公,反而怪另外一个女生勾引她老公。”
“啊?那算了吧。”孙红的一腔热心被浇灭了,她怕到时候害到夜弦月就不好了。
“不说那人渣了,九妹你的中医医术很厉害呀,医院的院长竟然亲自请你去当医生。不过,既然你都这么厉害了,干嘛还来上学啊?”胡胜男不懂。
夜弦月笑着告诉她原因:“因为我只会中医啊,不了解西医,我想学一下西医,看看两种不一样的治疗方式有什么区别。”
“九妹你真厉害,这种事只有你能做到了。”胡胜男觉得把临床医学学好已经够难了。
“九妹,明天你去陆军医院当医生,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周玉玲想见识一下夜弦月的中医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