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沫不知道从哪里倒腾的奶粉,给孩子喂上,小虎子才慢慢壮实起来。奶粉那东西是紧俏货,还要票,农村可不好买。虽然肖家给了钱,但这份情方云丽还是记在心里了。
大嫂对容思沫就像家里的妹妹们,看不惯就骂几句,要不就动手招呼,该心疼的时候也心疼她,从容思沫嫁进来,她所有的衣服鞋子,都是婆婆和大嫂给做的。
“呵呵,钱到我手里还能剩?”容思沫开了个玩笑,她当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在这时代要生活的好一点,可也不能瞎霍霍。
“琨琨要看着你妈妈,不许她乱花钱知道吗?”方云丽立即嘱咐小侄子,这孩子可懂事儿了,比她妈更像个大人。
琨琨和两个妹妹都点头,承诺不乱买玩具和零食,也不让妈妈胡吃海塞。
容思沫在一家人目送下上了车,离开了肖家屯,去往肖方遒所在的部队。
肖方遒的部队就在省内,三百多公里路程,可这时候的路况不好,要开上七八个小时才能到。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拒绝了去住招待所,让车直接开到部队医院,带着孩子们去了病房。
肖方遒已经醒过来了,做了手术,但是他的脊柱神经受损,不能再从事高强度的训练了。他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不做太高的期待,以后能站起来就行,不能干重活就学点精巧的手艺,总能让老婆孩子吃饱穿暖。
“你居然、瘦了这么多?”容思沫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消瘦让他的眉骨更加突出,更显棱角,眼神也显得更深邃。
在末世,这张面孔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伴随着坚忍和憔悴,令她心痛到无法呼吸。
肖方遒,终于又见到你了,谁能想到这次的相见,竟已相隔了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