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中午饭吃的很晚,都快下午五点了。奶奶姚氏坚信是死去的公婆在挑理,催着二儿子大孙子赶紧给棺材上第一遍漆。
腊月三十和正月初一不干活儿,这是老讲究,要不然就要辛苦劳碌一整年。
初二媳妇是回娘家的日子,她俩儿媳妇都没有娘家,可金生的几个闺女都要回来,也得来看看他们这爷爷奶奶和二叔二婶,那天干这个活儿也不合适。
这样最少也要初三了,肖风华过了初五就要上班,时间太紧,她不催着点儿怎么行呢。于是肖银生爷俩只好在放棺材的棚子里亮起灯,连夜刷漆。
昏黄的灯光照着,有棚子温度也在零下,冷飕飕的,两人手里端着装满血一样暗红油漆的小盆,不言不语地慢慢刷着,那气氛真是和恐怖片有的一比。
父子俩无奈地继续忙活,想想大哥两口子常年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生活,被支来使去还没什么怨言,可真算得上是大孝子了!
他老妈就住了这几天,不说絮叨,就想一出是一出让他干这干那儿,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幸亏大嫂是个没主意的,赶上自己家媳妇儿和这两个主意大的儿媳妇,不是敷衍她就是拿大道理怼回去,那不得天天闹矛盾啊?
现在他甚至庆幸她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