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让叛徒羔子收了咱们家的山货,咱们你们就在那里吃饭。
跟那两个老不死的说,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以后你们天天在那吃。”
白艳娘骂得口干舌燥,把装山货的袋子往两个儿子面前一扔,扭头从水瓮里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娘,都三年不来往了,我们可没脸去爷爷家吃饭。”
小哥俩毕竟还年轻,脸皮远没有张向东两口子那么厚。
“不去?不去就给老娘饿着。”
白艳娘斜了一眼,两个儿子吓得立马不敢说话了。
如果说张旭光是在父母的疼爱和夸奖中长大,那么张晨光和张胜光就是在打击中长大的。
“你们都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一个工分没挣到,净白吃白喝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实在是拿不出粮食了。
本来这次有个好事,可以用山货换些粮食,可那个叛徒羔子针对咱们,全村的山货都收了,就是不收咱们的。
明都保不住了,你们还想要脸?脸能当饭吃吗?”
不管两个儿子如何抗拒,白艳娘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他们哥俩去爷爷家门口坐着去。
“爹,你劝劝娘。”
张晨光一看白艳娘铁了心,只能转头去求张向东。
“听你娘的,去吧,他们忍心饿死儿子儿媳妇,还能忍心饿死亲孙子吗?
你们别认为是你娘心狠,故意让你们为难,她也是为了你们好。
你们爷爷家里有钱有粮,能吃饱肚子,这几天你们没出门,不知道情况。
社员们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只有你爷爷,整天红光满面的,好像还吃胖了。
当年和你爷爷一家划清界限,可能是一步错棋啊!”
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谁能想得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居然这么有出息啊!
张向东是极致的利己主义者,只考虑自己的得失。
前些年吸军官二弟的血,自己一家占尽了便宜。
三年前毫不犹豫的划清界限,自己没受牵连不说,以前借的钱不用还了,父母的养老钱也省下了。
三年来别说帮助父母和二弟一家了,反而带头搞排挤孤立,显示自己积极进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