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能跑。”
野山羊在陡峭的山坡上跳跃,宋守业跟在后面补枪。
刚刚接触枪械的宋守业,近距离打固定靶还勉强凑合,打移动靶就有些不够瞧,连续开了三枪也没有打中。
宋守业恼羞成怒,干脆收起盒子炮,弯腰捡了一块石头,一石头把逃到半山腰的野山羊给砸了下来。
“你倒是跑啊!”
野山羊翻滚着从峭壁上跌落。
“小光子,两只野山羊够不够?”
宋守业看着已经跑远的羊群问道。
“够了,一只咱们也吃不完,可不敢再打了,家里的咸肉够多了。”
想起家里两缸子咸肉,张曙光就有些发愁。
“好,那咱们就回家吧,我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二叔肯定都认不出我了。”
小哥俩一人扛着一头野山羊,说说笑笑的朝着张庄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张月娇,也一身狼狈的回到了家。
“这次你二哥给了你多少钱?快点都拿给我,候三他们还等着我呢,这次我肯定能翻本。”
一看到张月娇回来,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刘金水,瞬间眼睛一亮。
“一分钱也没给我,我娘还把我打了。”
张月娇脸上的巴掌印,依然清晰可见。
“你居然一分钱也没拿回来?早上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不是说你爹娘和二哥最疼你的吗?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没要到钱你回来干什么?”
刘金水一脸嫌弃的埋怨道。
别看刘金水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子,可他出生在城里,自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当初之所以看上了张月娇,就是因为知道张月娇有一个当兵的二哥特别疼她,会时不时的给她塞钱。
如果不是有所图,哪怕张月娇长得太好看,刘金水也不会娶一个乡下丫头。
“你别生气,这也不能全怪我,当初我二哥的孩子生病,我爹过来找我借钱,你们不但没借钱给我爹,还把他羞辱了一顿,现在我娘家那边都带着气呢!”
张月娇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刘金水一眼,生怕刘金水生气。
谨小慎微的样子,和上午在娘家时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贱人,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们吗?
当初你二哥成了叛徒,老子躲都躲不及呢,怎么可能继续和他们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