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竹叶青笑吟吟地点头，“哪儿都可以。”

“你试过？”大老板问。

“当然试过。”竹叶青回答。

我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总觉得他们的对话哪里不对劲，但又不好意思明说，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大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叫宋墨是吧？”

“是。”我点头。

“上次在夜澜，也是你吧？”大老板又问。

我点头，说：“大老板能记得我，是我的荣幸。”

大老板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沈笑薇。

沈笑薇身体一颤，慢慢地低下了头。

“她带你来的？”大老板指着沈笑薇问我。

我点头，说了一声“是”。

大老板二话不说，掏出一把匕首扔到我脚边，说：“杀了她。”

“啊？”

我大吃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大老板。

“大老板让你杀了她，听不懂吗？”小涛斥责我说。

我有些懵逼，茫然地捡起匕首，看向一脸错愕与惊恐的沈笑薇。

“这……为什么呀？”我不解地询问大老板。

大老板没有解释，只是淡定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好好想想吧，是你活，还是她活。”

这句话直接让我不寒而栗。

我和沈笑薇只能活一个？

我缓缓地看向沈笑薇，沈笑薇的脸色很苍白，惊慌地摇着头。

“大老板，这……我一直是跟着她混的，如果在这里杀了她，那岂不是忘恩负义？

“今天我可以为了前途杀了她，那将来我是不是也可以为了更好的前途而……”

“放肆！你敢这么跟大老板说话，活腻了！”小涛怒斥，上来就给了我一拳。

我没有躲闪，也没有回击，而是严肃地盯着大老板，继续输出我的观点：“大老板，我不想当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听闻此言，大老板忽然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从大老板那张恐怖狰狞的脸上看到笑容，虽然他笑得有些吓人，但总比面无表情要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