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就更别提了。
早就添加在冷饮里,进无数人的肚子里了。
按当时白糖的价格一千七一吨。六十吨十万块钱。足以把一个刚毕业的穷大学生逼入绝境。
现在,他虽然被李小川扇了一巴掌后及时醒悟,把纪连海和黄进发告上了法庭。
可正是因为他懂法,才更加绝望。
比起打官司的漫长等待,打完官司后才是落入深渊的开始。
目前的状况下,黄进发无力支付货款,纪连海百分百要赖账。宏盛食品公司作为善意第三方,没义务偿还他的货物。
也就是说,就算这官司稳赢,他也回款无望。如果遇不到贵人,这昂贵的一课除了用生命来给付,别无他法。
更可悲的是,他的死连一点涟漪都掀不起。九十年代初,这种情况自挂东南枝的人枚不胜举。
李小川望着他:“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徐立波卡壳了。他只知道目前自己已入穷巷,可是不知道该如何斡旋。
李小川想了想:“这样你看行不行?反正你打不完官司,拿不到钱也没办法回去。不如先在我这里干着。
如果判下来纪连海耍无赖,你就申请强制执行。”
“肯定执行不下来的。”徐立波沮丧道。
“那也没办法。真到那一步,你只能认栽。”
徐立波顿时面如死灰。
李小川有些不忍心:“再穷不过要饭,不死终能翻身。考虑一下,跟着我干?”
如果能活,没人想死。徐立波期期艾艾道:“你就不怕我再把你带沟里了?”
“哈哈哈……”李小川仰天大笑:“那你也得能带得动我。”
徐立波看着李小川青春张扬的脸,压在心头的巨石松动了。
俗话说得好,哀莫大于心死。杀死一个人从来不是表象,而是内因。
就比如徐立波。他之前想死,负债只是表象,认知崩塌才是内因。
现在,他又在李小川身上看到了些许希望。
年轻的、奔放的、狂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