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媳妇走开了,耿爱花坐到上首,又朝外瞅了眼那个大气的马车,她试探道:“外头的马车怎么还没走?你们是包了来回的?”
叶全道:“哦,那马车是我们新买的。”
“哟,看来这铺子赚了不少钱呀!叶家都快成大户人家了!”
叶全谦虚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来来往往的,没有个车也不太方便,就咬着牙买下来了。”
听见这话,叶苗暗戳戳给自家老爹竖了个大拇指。所谓财不外露,当别人尽心试探的时候,还是要收着点。
况且,耿爱花那种性子的人,万一知道他家很有钱了,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这样啊。但是我听说你们那个铺子好像在镇上很红火呀,给伙计们的工钱还高,肯定要赚不少钱的吧?”
“婶子,您看哈,我们铺子刚开张,镇上又有多年的老店如意酒楼立在那里,我们就算再红火,能红火过他吗?”
“要是红火过他,怕是我们这铺子也开不下去了!”
“您想,如意酒楼能开那么久,背后肯定有人,但是我们叶家你们也知道我们有谁呀,我们就是一些泥腿子出身的!”
“如今能做个生意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就是赚个辛苦钱罢了。”
“这开店呀,除了租着铺子一个月的租金,伙计们的工钱,还有那些菜品的原料成本刨去这些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苗苗呢,也是心疼长辈,给我又买了几个下人,我娘也有贴身的丫鬟伺候,这些丫鬟也是要花钱的!”
“不仅买回来要花钱,每个月还要给例银,虽说咱这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多少也得给一些吧!”
“另外呢,在镇上少不了要认识些人,要维护相互之间的往来,肯定要出些人情吧,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呐!”
“所以啊,您看我们铺子就是表面的光鲜亮丽,要养这么多人,上上下下二三十口当真是很不容易。”
“不瞒您说,开铺子开了这么久了,我们也没攒下几个钱!”
耿爱花听得一愣一愣的,叶全一边说着,他一边心里也在嘀咕,好像他说的那些都有道理。
看来做生意就只能赚个小钱,还是他儿子好,以后考取了功名当上官了,那不是大把大把的钱就来啦!
她是听说过的,据说隔壁县有个寒门秀,才考上了举人,朝廷给了个县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