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在的困境。
按照身份来说，自己应该倾向人类。
但是按照本心来说，柳黎居然有些罪恶地想要帮助噬界。
人类那边，说到底自己所珍视的，不过只有那一小部分人而已。
“我有点乱。”柳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会陪着你的。”
澹台瑺瑶轻轻地拍拍柳黎的肩膀，温和地说道，“我们的阵营，不是人类，也不是噬界。
我们，是空空宗。”
柳黎扭过头，看着澹台瑺瑶，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澹台瑺瑶敏感地感知到了柳黎的这股情绪，忍不住抱住他的脑袋，轻轻地抚慰着。
一股淡淡的香气和温柔的触感包围着柳黎，让他的情绪变得安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闷闷地说道：“不过，先回去吧，我担心小表姐她们。”
“嗯。”
澹台瑺瑶轻轻点头，目光微敛，她手背上的心契发出灼热的温度。
哦。
师父来接他们了。
............
“所以宋海他们怎么处置？”柳黎窝在莫谧语的怀里，轻轻地按了按她的小臂，“看他那副迫不及待跳出来的模样，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他平时有针对你们吗，小表姐？”
“呃......没注意。”
“那就是有了。”
柳黎直接下了定论，随后扭头看着在一边望着窗外的橙意，“男人婆，我可是又给了你一个由头处理世家的败类，还不谢谢我？”
橙意被唤回神志，看着柳黎，没好气地耸耸肩：“又给你能的。”
“你不是一直想肃清噬卫军了吗，这次正好。”
“......”
“欺压英雄家属，拉拢小团体胡作非为，这种事情随便查查就能揪出一大堆吧？毕竟我这小表姐呆呆的，平时肯定没少被排挤。”
“谁呆呆的！臭柳黎！”
一直抱着柳黎的莫谧语被唤回了平时的脾气，忍不住就敲了敲柳黎的猫猫头，咬牙切齿，“都说了你是我罩的，整天做些危险的事情，你都不给我和老妈说！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小表姐吗？还有你大姨吗？！”
“对不起嘛。”柳黎借着素素的身体开始卖萌，蹭了蹭莫谧语，没几句就把莫谧语重新逗得开心了起来。
橙意看着莫谧语和柳黎打闹的样子，没来由地了产生了一股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