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那个女子工厂,你听说了没?”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学生瞧了眼讲台,低头小声道:
“还有八大胡同那事儿,都跟咱师娘有关系。”
“嘿!那可真叫个人物!”
“郎才女貌.....啊!!!”
说话那人突然发出一道痛呼,挡脸的书本与砸向脑袋的粉笔头同时滑落在地,直直对上青年含笑的眸光。
“谢谢夸奖,别聊了,你震到郎才耳朵了。”
林放重新拿起半支粉笔,随手在指尖转了转:“好好听课,再闲聊下节课就提问了。”
“......”
周围的学生瞬间噤声,低头的低头拿笔的拿笔,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
教室重新安静下来。
林放喝了口清水,继续开始讲课。
二十分钟后,书的最后一页被翻过,他看了眼累的颠三倒四的学生,食指在页脚处轻轻撵了撵,道:
“下课。”
学生们顿时欢呼,教室又热闹起来。
一个学生拎着水壶往出走,路过讲台时顺口问道:“老师,是要提前考试吗?怎么讲的这么急啊?”
“不考试啊,我过几天有事,怕耽误课。”
“什么事啊?”
“夫人这次来给我送了两副药,效果不错,说是沪上一个大夫开的,这次我自己去看看,没准回来病就好了。”
......
啧!
回不来了。
按那草稿破烂剧本上写的,这具糟心身体七月份就得死。
死因不明,时间未定。
可能是七月三十一号,也可能是七月一号。
今天就是六月的最后一天。
在学校里突然发病死掉太吓人了,影响学校的遗容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