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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一个卷毛青年头上插着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走进屋子。
他看着书桌前奋笔疾书的清瘦背影,调侃道:
“这次怎么死的这么草率呀零七?”
那边的清瘦背影仿若未闻,笔尖轮的飞快,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林放,林期,林大探花,林老师?方方夫人别写了!”
小主,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碰到敏感神经,林放终于转过头,一拳挥出,精准呼掉对面插在头上的野草。
“闭嘴吧林崇诲!”
见对面应声,林崇诲眉毛一挑,顶着乱糟糟的自来卷凑过来,张狂的眉眼中带着几分野性:
“别写了,基地来了几个新兵蛋子,出去放炮玩。”
“过几天放吧。”
林放歪着身子写字:“等我头七,鞭炮火炮一起放,大家都热闹热闹。”
“啧。”
林崇诲抱着胳膊凑近桌子,厚厚一沓方黄色的信纸瞬间撑大他的双眼。
“......你这是写遗书还是想出书?”
“桃李满天下,怎么着。”林放低调的骄傲摆手,“快去训练吧林大教官。”
林崇诲侧目看向日历。
七月四号。
他耸耸肩:“三天了,你再不回去给自己收尸,人都臭了。”
“嘶!也是!”
林放继续奋笔疾书。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头七前一天装满了全部信封,连夜开飞机回了北平。
先送遗书,再找长民兄敛尸。
嗯。
没错,就是这样。
刚好,午休时间,学校没人。
林放背着装满遗书的包,压低头顶的帽子,刚要进校就被门卫拦下。
“学生证。”
门卫面无表情。
林放:“......?”
劳资在这里教了五年书,就没听说过学生进门要看证!
哪个王八蛋出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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