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宋唯呀?别伤心啦。”
“我......”
“我父亲说过,他最喜欢你了,他不会怪你。”
真的没怪过你噢。
也真的觉得你是我五年教育生涯里,最喜欢的一个学生。
宋唯哑声。
他微微低眸看着眼前真诚灿烂的脸,眸光变了又变。
鼻尖是淡淡的皂角味。
胳膊上的伤口微微结痂,在光洁的皮肤上还是很刺眼。
“你胳膊怎么样,要包扎一下吗?”
提起这茬,林放脸一下子就垮了。
“要!”
“我爹说北大进校不要学生证的,墙边卡了棵歪脖子树,踩着就能进来,进来之后是一窝兔子。”
他委屈:“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看向李先生:“谁改的?”
“邓先生改的,他......”不想让学校再发生林期那样的事。
话说一半,李先生止住,他侧目,看向林放迷茫稚嫩的脸。
“......他钱多。”
众人回到教室,许钦光从柜中取出医药箱,小心翼翼的给林放清理伤口。
久病成医,许钦光什么都会一些。
旁边人七嘴八舌,跟林放搭着话茬。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
“十五了。”林放捏着旁边人投喂的糕点,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我叫林解。”
啊呜。
吧唧吧唧。
真香。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我在小叔家住,以前没来过北平。”
“林老师为什么天天穿浅色衣服啊?”
“浅色显年轻呗,他怕老。”林放拍了拍自己年轻的脸,眉梢微扬。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
“林老师和师娘怎么认识的啊?”
“逃婚认识的。”
“???什么?”
“两个人都逃婚,路上马撞一起,人掉了,马带着盘缠跑了,都摔的缺胳膊断腿的又着急跑路,只能一起走,就认识了。”
小主,
“师娘也来了?”
点心吃完了,林放低头用食指第二个关节擦掉嘴角碎末,只露出脑瓜顶:
“她在沪上,还没联系到,是小叔送我来的,他来接我爹。”
这句话一出,气氛又沉闷起来。
......
片刻。
有人问:“那你一会......要去哪?”
“不知道,小叔没说,刚才在爹以前住的地方收拾行李,看见这些信就送过来了。”
宋唯抱着胳膊静静站在旁边看。
看着少年跟林老师一样的小动作,一样的语调神态,心下一动,突然开口问:
“大家送给林老师的生辰礼,我放在餐桌上,你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