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发火,顿时房内空气都下降了两三度。
还是刚才那丫头,战战兢兢的站出来,结结巴巴道:“将军,是奴婢在伺候青白大人的起居。”
“又是你?”青楚大怒,“先前你狡辩花是捡的,那这窗户怎么解释?说,到底是谁派你混进将军府的?”
“奴婢冤枉啊。”那丫头脸色大白,跪下不断求饶。
仲卿舟给青白扎了两针后,转身看向那丫头,问道,“我前两个月也来看过青白,发现这窗户还留有缝隙,这两天又没起风降温,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关窗户?”
本来仲卿舟是不打算插话的,但她听青楚的意思,似乎怀疑这个丫头来自外府势力。
那怎么行?
调查的方向可不能偏。
“还是糖果,她说这夜来香味道浓郁,要想留香,肯定要关闭窗户。奴婢想着,青白大人久病未愈,也需要闻闻花香,所以……夫人,奴婢真的冤枉啊,奴婢和青白大人无冤无仇,甚至多次受青白大人相助,奴婢是万万不会毒害青白大人的。”
听到这丫头再次咬出糖果,仲卿舟心下很是满意,但面上还要装作不可思议,“怎么又是糖果?”
张煜大怒,“来人,去请虞姨娘。”
仲卿舟全程不做声,只是默默给清白扎针,最后还不慌不忙的开了一张药方。
青楚如获至宝般接了过来,不断道谢。
很快,虞姝儿就带着糖果来到了侍卫院。
“煜哥哥,妾身在缘生居就听说青白出了事,心里急得不行。但你别担心,妾身请的那个大夫医术很好,一定能治好清白大人的。”
“是吗?一个连病死垂危和中毒昏迷都分不清的郎中那叫医术好?”
张煜看向虞姝儿的眼神多少有些复杂。也许他心里面有了答案,但是他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所得到的答案。
这是男人的自负,也是他的骄傲。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眼瞎。
“啊?你是说……”虞姝儿脸色一变,随即变得欣喜而叫,“煜哥哥,你是说青白大人不会死?”
说着,虞姝儿还双手合十,“谢天谢地,青白如此为善之人,果然有老天保佑。”
看到虞姝儿激动得泛红的眼眶,张煜瞬间又有点恍惚。
这么善良的女孩怎么可能害青白?难道一切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