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着,这个官兵不是冲自己来的,而是冲着所有人来的。
一大群的官兵顿时把田记围起来,隔开了与金樽楼。
一顶由八名健壮轿夫抬着的巨大轿子,缓缓出现在人群。轿身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四周镶嵌着璀璨的宝石。
阳光下熠熠生辉。轿子的顶盖高耸,饰以金色流苏,随风轻轻摆动。
好奢侈。
轿子前方,是一队身着鲜亮官服的仪仗队,他们手持长矛和金瓜,步伐整齐划一,威武雄壮。
仪仗队的后面,是一群乐手。
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驻足。
他们或是低声议论,或是恭敬行礼。
一些富商大贾更是准备了精美的礼物,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向县太爷表达敬意。
自金樽楼门前到街道上铺满了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目之所及。
“落!”一声唱和。
轿夫们小心翼翼地将轿子放下,不敢有丝毫的颠簸。
县太爷今日心情似乎不佳,他的眉头紧锁,嘴角挂着一丝不悦。
轿帘被随从恭敬地掀开,县太爷缓缓地从轿中探出身子。
他身着华丽的官袍,腰间系着玉带,头戴乌纱帽,帽上的红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
四十几岁的样子,皮肤黝黑显然没有经过好好的保养。
可能是为了看起来更有威严,故意挺直了腰板。
一双鹰眼巡视四周。
果然街道两旁的百姓见状,纷纷低头避让,只怕一个眼神触犯了这位县太爷。
一些小贩更是停止了叫卖,慌忙收拾摊位。
“是谁在这故意拦住本官去路啊!”
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丝冷意。
不像是一个县太爷倒是像一个太监该有的声音。
对面人群中连忙闪出一条路。
一个中年男人连忙上前恭敬行礼。
“草民不知县太爷驾临有失远迎,希望赎罪。”
那县太爷白眼一翻,手捋胡须,冷哼一声。
“是你跪着求本太爷来的,怎的就是这般诚意吗?嗯?”
眼睛瞪得老大,警告意味明显。
吴寿亭连忙跪下,“小的有罪,请大人责罚,不过还是希望大人给小的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县太爷眼睛又扫了一眼田翎稚这边。
“这里是她田记的吗?这怎么吃饭的桌子都摆到街上来了!”
吴寿亭瞥了一眼。
刚刚他在金樽楼的时候就看见这边的动作。
一群市井小民吵的人头疼。
“大人,我这就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