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没刻意压着，笑得肩膀都在抖，云引川靠在他肩上，有些麻。

“你连你什么时候做的梦都不记得了，还指望在意那天做的梦么？”沈照野揉他脑袋，“况且你当时才几岁？”

云引川估计也觉得无厘头。

沈照野扫过一眼。

大概之前闷在脑袋里把这件事想了一遍又一遍，全在自责，如今根本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当时五六岁，能记得个梦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和后面无限的日子里对应起来？

这个牛角尖云引川应该不会钻，沈照野略微松了口气，放开云引川。

“不用多想了，你就算每次的梦都准确，那也不是要你拯救世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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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引川松了力气，靠回沙发上。

沈照野用的他的沐浴露，刚进来的时候又被玫瑰味浸了个透，身上全是云引川的味道。

云引川一晚上都处在精神高度紧绷的情况下，沈照野来了才放松一点。

别墅空房倒是多，但能住人的地方少之又少。

就云引川睡的那间主卧。

“你……”

沈照野刚摸索了什么东西回来，没听清云引川说的什么，“我？”

云引川摇头，看他手上：“这是什么？”

“礼物。”沈照野晃晃手上包装严实精致的正方形礼盒，“送你的。”

云引川望他：“我现在拆？”

沈照野点了头，撑着下巴看着云引川拆礼物。

拆开一层层包装，云引川一愣。

那是一串水晶手串，粉色的，莹润剔透，在光线下反射着很浅的粉色光芒。

粉水晶。

“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衬你，”沈照野这么说，“我帮你戴吧。”

云引川没拒绝，任由沈照野给他戴上，垂眼仔细看沈照野的侧脸。

太久没仔细看，六年蜕变下来，相比之前没那么幼稚，棱角分明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沈照野很快直起身。

他没办法用一种颜色形容云引川，但看到这条手串的时候就想买下来，然后送给他。

云引川在他心里的形象可能是红色？或者是粉色？

总之和玫瑰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