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云引川没控制住喝多了,当晚分化成Omega,还拉着文诗槐什么底儿都交代了,哭得真心实意。
她后来专程去了解过这件事情,发现他爹的云引川根本没有半点责任,那个班主任简直就该负全责!
哪怕班主任再关心一下学生呢,能不知道学生有先天性心脏病?
现在受害者父母倒是狠狠几巴掌甩在了云引川脸上,那班主任甚至换了个中学当老师,安安稳稳的?
文诗槐现在想到那天晚上都后怕,云引川的自毁倾向太强了。
“你们儿子没了云引川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要找仇也要找对人!”
云引川轻轻扯了一下文诗槐。
他垂了垂眼,吐出一口气:“那天的监控我一直有备份,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证人证言和电子数据,但前提是你们要相信我,他可以被判刑的。”
吴父吴母眼神都闪烁了一下。
吴爸愤恨开口:“判刑有什么用,我们的小恙已经死了!”
云引川就不说话了,只盯着吴爸。
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重话,只是叹了口气,“他威胁你们了也没关系,你们可以相信我,我能保护你们的。”
吴父吴母终于忍不住,肩膀颤抖,苍老的腰背弓下去,捂着脸流泪。
“你保护我们?你拿什么保护我们?都他妈开玩笑,都是一张口头支票,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我可以的。”云引川只是轻声这么说。
“我的电话号码没有变过,你们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随时能帮你们的。”
文诗槐看着满脑门的火,拽着云引川就走。
她脾气可没多好,代入不了云引川和吴恙的关系,所以只能看事实,然后徒劳的为云引川生个气。
“干嘛非这样。”直到距离够远,文诗槐才蹙眉问。
“他们肯定最清楚我并不能把吴恙的命还回来。”
云引川揉了揉太阳穴,“他们只是想找一个精神寄托而已,爱是,恨也是。”
“你不是说了你可以帮他们提供证言的吗?”
文诗槐抱着臂膀,“不管怎么样,那件事情之后你也没走出来过吧?就这么默默地被骂了十多年?赎罪?还是觉得这样被骂好受一点?”
云引川抿唇,先让两个助理回酒店,才说:“都有吧。”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