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守心,竟然有一股圣人之风。
朱萧索十分佩服。
就在自己翻阅之时,瞥了眼神色如同枯槁的文通天。
“你是不是已经出圣境大圆满,却没有公开?”
“是。本来布局《滕王阁序》数百年,就是为了入神做准备,被你给拦截了。”
朱萧索又问道:“文通天,这《士论》中的诗文,你可仔细看过?”
“余先生《士论》之中的诗文,每一篇我都翻阅过千百遍,倒背如流。”
“倒背如流,那为何还带在身上?”
文通天哑然失笑:“我……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冥冥之中,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每篇诗文,都有这诗文的作者。你却都冠上了自己的姓名。”
“我仔细查找过,这些做出千古名篇的诗人全都没有打探到。所以我想应当是余先生在某处遗迹之中找到了上古之前的文章,便据为己有了。”
“我承认,我有罪。”
朱萧索拿起书本,说道:
“你可愿在死前,将此世昭告天下,撇清自己与这些诗文的干系?当然,我也会一同与那《滕王子安序》还有《杨慎赋》撇清关系。”
文通天听后,咧嘴一笑:“就算与这些诗文撇清关系,我也逃不过一死?”
“我杀你,是因为马保莹和陈朴南。杀人偿命,没什么好争辩的。至于让这些诗文物归原主,则是你应有之义。”
“应有之义?”
文通天听后失声而笑。
“这么说来,在你眼中,我抄袭文章的罪过,完全可以通过澄清的方式洗脱。”
“没错。”
文通天更是失魂落魄。
“所以,我不过是教训了一个尊古境的小小刑司,和一个人尽可夫的戏子,就要人头落地?”
“也没错。”
文通天点头:“好,好好。朱教授的判罪方式,文某无话可说。”
“那文通天,你可愿与我一同撇清自己与诗文的干系?”
文通天迟疑许久,随后长长一叹:“人之将死,我也不想再背负这种罪名离开。”
“既然朱萧索你执意要伸张文骨,那我答应你便是。”
朱萧索听后,点点头表示认可:“好,你这般好说话,我倒也省了不少事。”
文通天想了想,又问道:“朱萧索,你的那篇《杨慎赋》,是从哪里得来的?”
朱萧索漫不经心地回答:“《士论》分为上下两部。你偷走的那本是上部,主要是诗文。下部则主要是词文。”
“原来如此。怪不得文风精妙绝伦,我却从未听说过。”
至此,文通天更加相信朱萧索就是余慕文转世,过来找自己寻仇之人了。
朱萧索看着《士论》,不觉着迷。
其中有许多自己从未听说过的诗篇,但是读起来朗朗上口,意味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