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上之所以没派人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根本带不进来设备。把稀缺的人才送来,没什么用。
“看看吧,看你那馋样。”郑开奇是不知道发报机之类的东西,但沉稳如老孟,也着实激动了。
“开奇,你知道么?如果有个发报机,咱们的活动开展的就更加得心应手。去年冬,三个人护送着一台设备,还没到上海,就在途中被日本人发现,没办法,设备毁了,人也没了。”
“心疼啊。”老孟眼眶泛红,“爬雪山过草地,长征下来都没死的老同志,为了设备死掉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见不得这虎背熊腰的老孟红眶子掉珠子。
郑开奇想了想:“能搞到相机不?”
“怎么?”
“你不是想见那个发电报的么?我记不着,你抽空逮着个地方拍照啊。”
老孟一拍大腿:“对啊,再给楚老二拍一张,私自拿着设备的照片,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到呢。”
“还是你老奸巨猾。”郑开奇嘿嘿笑。
“我发现你自从要进警局了,就开始油尖嘴滑的了。”
“你不是让我变一个人嘛。”郑开奇饿了,挑着老孟吃剩下的开始吃。
老孟点头:“嗯,保持吧,这样不错。”
他起身要走,郑开奇连忙拦了他一下,“还有件大事忘了跟您说。”
“快说,我得抓紧了,法租界要换岗了。”
郑开奇记住了他这句话,转而说道:“冯老七不能活着了。免得到时候随口攀咬,再出事。”
老孟立马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刚点头就“咦”了声,“不是,咱俩谁领导谁啊!”
“肯定是您领导我啊,我就是提提意见,执行得考靠您啊。”
“你小子。”
老孟临走时,让郑开奇想个代号。
“您就那么看好我能进警视厅?”郑开奇笑了。
老孟骂了句“看把你嘚瑟的”,从窗户离开。
郑开奇难得好好涂抹了药膏,直接躺倒在月光沐浴中的地板上。
他哼了家乡的歌谣,想起南京大屠杀之前的家乡。
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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