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管的肯定是那个人,而宿管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日本人的间谍。
那个小麦黄的光膀子男人,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
她边下楼边想,自己去看了,如果不是还好说,如果是,她该不该承认?
日本兵很客气把她请到车上,到了老雷诊所,就看见那个翘着腿靠在太师椅,哼哼唧唧被包扎的郑开奇。
她认识他,见过两次,印象深刻。
此刻,德川少佐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其他人都站着。
“叶小姐,你来了。辛苦你现在跑一趟,以后就不麻烦你了。”
德川少佐的白手套指向郑开奇,“你看,你是否还认识他?”
叶维美心下惊疑不定。他见过两次,肯定是认识郑开奇的。
为了给郑开奇包扎,他露着上身。
这已经不需要看体型和身高,光看那肌肉颜色,叶维美就清楚,这个郑开奇就是女子学院的凶手。俘虏了她的人。
打了她两下屁股的人。
她脸颊微烫,银牙暗咬。
“郑开奇?”
“对,是我。这不是叶小姐么?怎么?女子学院里被欺辱的人,就是你?我可是听楚队长说了,好凄惨呢,你被拉到楼顶去了,哎呀,节哀啊。”
郑开奇是豁出去了。
他知道之前在叶维美那留下的印象不好,搞不好她看得出看不出的都有可能咬她一口,索性先故意找事。
为她咬他一口做好准备。
果然,他发现叶维美的脸色变了。
“是他,就是他,少佐,你快杀了他。他就是那个杀人犯。”
叶维美也在琢磨要不要承认。承认是简单的,不承认倒是困难。
难在哪,难在德川少佐知道她和他的不愉快。
不拿住这落井下石的机会,不符合她富家千金的秉性,日后也难免生疑。
听郑开奇那样说,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叶维美难得可以就坡下驴,全力输出来诬陷了。
站在旁边的池佑珊再次精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