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二楼下来,嘿嘿笑:“有三十多岁的女学生?看看你手上老茧?陕北来的吧?共产党?”
女人脸色变了变,见郑开奇不阻拦,池生低声说道:“自己人,起来吧,吃点东西。”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女人畏畏缩缩坐在那,背对着门口。
郑开奇笑了笑:“被抓住的那人,现在就在警署里。我在这里租了铺子,本就是预防着这种事情的,方便打探消息,救人。”
池生心里暗叹:不愧是开奇哥啊,随口就来,天衣无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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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有些畏缩:“我真的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我住在北边贝当路,在——”
郑开奇挥挥手,直接打断她:“朝辞白帝彩云间。”
女人眨眨眼,迟疑回道:“千里江陵一日还。”
郑开奇用力挥动她的手:同志,我姓郑,叫我小郑。
女人有些茫然:这是接头暗号?
池生转过头,脸上憋成了红色八戒样。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这也能信?嗯,脑子不好也不会深更半夜孤零零一个人来这里溜达。要按往常,遇到个流氓就拉弄堂里了。
“我和小池刚才就在考虑,如何营救那位同志,你就来了,快快说说,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营救动作?”
女人懵的同时,其实郑开奇也是懵的。
他与李默刚在三楼忧虑会有人来探风,这个女人就出现了。
手上老茧,小腿有力,胸口小米,加上朴素衣衫,真有些农民的风范。
然而,就真是如此么?
他拉着池生上套,就是让他趟趟雷。
池生不负所望,围着那女人一顿关心。那是一个热情似火。
顾东来端着热腾腾面条下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基本相信几人的身份。
“吃吧,先吃饱了再说,听说延安那边环境挺惨的,同志,别客气。”
女人自称叫刘梅,此时第一次笑了,“那你们别笑话我,我还真有点饿了。”她拿起筷子腼腆一笑,“我先垫吧垫吧肚子。”
池生笑了:“您别客气梅姐,再着急也得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