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黯淡,乌云时不时飘过来遮挡一下。
竹林里,那几个手下时不时会过来跟董大川汇报。
“她们对暗号了。”
“男人让她俩进去了房间。”
“男人依旧在院子里待着。”
“男人进去了。”
“男人捧着一把瓜子出来了。”
“开门时我们看见了三个女人坐在房间里。”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他们汇报时发现,他们的站长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让他们异常宽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到两个组员进入房间二十六分钟时,董大川站了起来。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说道:“我自己去,你们三个按照计划行事。”
再次确认没有预警后,董大川往那边走去。
然后他加快了速度。
他发现他如果还是缓慢走,他无法在承诺的半个小时后进入房间。
这对于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做派就是做派。
他不能迟到。
他几乎是奔跑在农田之上,脚步踉跄。
一直把视线投向这边的两个组员心中纳闷:站长这是被野狗撵了么?怎么从处乱不惊,变得如此慌乱?
董大川忍着浑身虚肉颠荡的难受感,他到了大门口,调整了呼吸,抬手还没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郑开奇笑眯眯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老人,笑道:“早知道您是领导,中午在酒楼上,说不得请你们吃点好的,好好敬你们几杯酒。”
看着面前满脸谄媚的青年,董大川不隐瞒自己的不屑,冷冷笑道:“我不是你的领导。你酒量再好,也没什么用。”
真是个奸谗小人,见风使舵。可惜,他绝对不会收他的。
他自己当年废了多大力气进入复兴社,他这样前倨后恭的青年,也想进入军统?
哼,他只能对不起杜如萍了。
没想到,青年笑了:“我也忘了,我滴酒不沾。”
神经病么!不喝酒套什么近乎说来敬酒!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