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都该死。”
郑开奇双拳打在他腰间,痛得他忍不住张嘴痛呼。
一个枪管怼到了他嘴里,然后就是沉闷的枪响。
郑开奇火速把这两个入口重新用挡板封死。离开此地。
从林外,丁墨听再次挥手,这次是四人成组,比刚才走的更慢,更谨慎。
郑开奇的目的,不是在农田里杀死多少人,而是尽量拖慢他们的进度。拖到擅自行动的行动队撞上准备黄雀在后的日本宪兵队。
他不知道董大川曾亲自拜访宪兵队,他只知道,在这里有能力让一个副站长变节的,只有宪兵队。
而这副站长跟杜如萍的谈话内容,又无不证明,他很大可能变节。
郑开奇不是有大智慧的人,是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能一一记住,并举一反三。
正如之前杜如萍问的,他郑开奇为何能猜到董大川变节?
他无法解释是在酒楼里,董大川对着的位置,远处是日本宪兵队。他也无法说当时他看到那高大老人的眼睛里不是沉痛或者愤怒,而是完全没有隐藏的向往和期待。
他当时只是担忧,只是猜测,跟杜如萍说的时候也是开玩笑的说。
他在山上时,见过太多几个当家的尔虞我诈,有时候仅仅是因为谁喝第几碗酒引起的。
后来他才了解,所有表象都有原因,所有愤怒都有内幕。
他习惯了想最坏的发展,做最坏的打算。
四个行动队队员听令下来的时候,郑开奇关闭了大部门的农田入口,只留下最后两个入口。
还是在一个甬道之上。
然后那四个行动队又有一人失踪。
一直盯着这边的丁墨听看见了这一幕,脸色阴沉。
旁边那文质彬彬的小田惊讶说道:“我看见他摔倒了,然后不见了。”
丁墨听见其余三人都看过来,挥挥手,让他们不用管,继续前进。
杜如萍能活到现在没被抓,又能把这里当做接头地点,没有点保命措施也不可能。
农田里应该有些捕杀野物的陷阱,杜如萍加以利用也是应该。这样黯淡的光线里,不小心掉下去,应该。
所以丁墨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