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他们的审讯记录么?”
“不能。”渡边大佐看着他,“现在你可以回答教授的问题了么?”
郑开奇看向教授,那个高大斯文的警察学校的教授,说道:“房间里的一切,很矛盾。我猜测,要么是临死前渡边淳刻意更改了什么,要么是另有他人做了些什么。”
教授微笑不说话,渡边大佐皱眉道:“哪里矛盾?阿淳本就是干净整洁的青年。”
这个房间是干净的,他临死时睡衣也是干净整洁的,他洗完澡的地板也没有任何水渍和脚印。
异常干净。
郑开奇指着那条麻绳:“知道这种麻绳是用来干嘛的么?苦力用的缆绳,可以系在泔水桶上,可以扔在下水道里,可以用在农田里,用在一起需要它的地方。但是,现在你说的这个整洁的渡边淳,用它自杀。”
“还有一点,帝国武士玉碎不都是切腹么?上吊算什么?”
“亵渎。”郑开奇重复了一遍:“亵渎,渡边淳的死,是在亵渎大日本帝国。”
“够了。”渡边大佐脸色出奇的难看,“我们大好儿郎,没有谁会去亵渎帝国,肯定是那个女人,害了渡边淳,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杀死了他。”
教授摇头道:“其实,我们并不能确认,那个女人在那个时间段接触了渡边淳。”
渡边大佐脸色阴沉,一语不发。
郑开奇与刑副科的队员们离开时,已经临近夜晚。
刑副科对郑开奇骂骂咧咧,阴阳怪气。郑开奇丝毫不介意,问道:“那个渡边淳,真的只是简单的一个从武汉回来的日本军官么?”
刑副科眯起了眼睛,“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