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洗澡,自然是因为手上的伤还没好。
虽然没有伤筋动骨,昨晚一顿猛喝,他的手再次肿胀起来,发了。
“手怎么回事?”楚老二问道,审视着郑开奇。
他自然看得出,那没怎么包扎的手,伤势走向一看就是军刀所伤。
他想知道,郑开奇会怎么解释。
“没事,前几天,路上遇到了个耍流氓的日本兵,同情心泛滥,挡了一刀。”见楚老二脸色阴沉,补充道:“我只是踹了几脚就走了,没伤人没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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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二沉默片刻,说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如果非要管,你就说是特务科的,让人家给个面子,多少有点用。”
郑开奇淡淡说道:“我没那习惯,更不会日语。”
“滚吧。”楚老二烦躁。这个郑开奇对于日本兵的那些反感是骨子里的。丝毫不掩饰。
离开特务科,顾东来已经在门口等着。
“去南郊?”
“老雷那,手痒痒。”
到了老雷那,小诊所里依旧是排着号的病患。
天花,破伤风,烟土依赖,常见的营养不良,有钱人的花柳......
老雷每天劳累不停,大开眼界的还有白冰。累得腰酸背疼的她正休息着,就看见郑开奇走了进来。
她的脸腾的红了,转身就往屋里走。
老雷那张脸黑成锅底,这次死活不让郑开奇插队,即使他拿出法币散给排队的穷人,病人都答应了,老雷也不同意。
不仅如此,给的钱还不让病人退,中午还蹭了郑开奇一大顿饭。
顾东来本来想伺候郑开奇在老雷这里洗个澡,被郑开奇几脚踹开,自己去了老雷那老头简易的浴室洗了澡,为此老雷收了一个银元,看在出门后有干净的浴巾和简单的新衣服,他就不介意了。
毕竟手上有伤,穿衣服穿的很不舒服,郑开奇那件便宜的新上衣穿上了,那条裤子怎么也穿不上。
一只手伸了过来,从后面给他提了上去。
“东来,你恶不恶心——”
郑开奇转过身还要骂,却看见一张猴子屁股脸的白冰,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