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由彡点头。
“他呢?他是否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浅川寿回道:“那个刘长志喉管上的伤口,就是他咬的,他浑身都是受刑伤,而且胯下要害爆裂,似是遭受刻意重击,致命伤是被人踩断了喉管,已经死亡。”
德川雄男眼睛里的阴毒都快流淌出来,“纳尼?”
浅川寿说道:“对比了皮肤上的脚印,是狱警的鞋子。”
德川雄男猛然站起,“八嘎呀路。”猛然一掀桌子,长条桌子没掀动不说,腰肋还有些受伤。
他一把推倒面前桌子上的一切,“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嗯?”
吃人的目光盯着宪兵队的情报科浅川中佐。
即使是同级,浅川寿也禁不住他的阴冷目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继续说道:“不光这两人死了,除了那些亲共的文化人,和27年以来被抓的,名义上死亡的共产党十人,长期囚禁的共产党人四名。除此以外,还少了一个普通监区的囚犯。而这个囚犯,跟郑开奇关系不浅。”
德川雄男呲牙笑了,他扶了扶金丝眼镜,白色手套因为刚才擦桌子的动作而脏兮兮,这让强迫症的他心情更是烦躁。他盯着郑开奇,内容温和,态度却像是要吃人。
“郑桑,这又是,怎么回事?”
郑开奇惶恐道,“是我的错,请中佐责罚。”
“哦?”德川雄男气笑了,“那你说说,你错在了哪里?”
郑开奇说了自己女人在回家路上被人跟踪,后来自己查到了一个从外地来的货商,五短身材,开了个杂货店,自家女人经常路过门口,他心生歹意,几次搭讪,自己气不过,就揍了他一顿,因为查内奸的事情跟西郊监狱几次亲近,就央求孙军帮个忙,帮忙囚禁他今天,使劲折腾他,吓唬吓唬他。
就有人去了扣押孙军的办公室,回来后说道:“确实如此,孙监狱长还特意说,他并没有收钱,只是朋友帮忙——”
“够了!”德川雄男捂着脑袋,摇摇欲坠,气息微弱却豺狼般阴毒,“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当我不想听,我就问你,那个囚犯为什么突然间穿上了狱警的衣服,为什么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