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招肯定能分辨出敌我,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共产党第一次出现到现在,生存环境一直很严酷,那些当时热血上涌加入,披荆斩棘的前辈们,也纷纷倒在糖衣炮弹和酷刑之下。
第二天一大早,齐多娣穿上久违的长衫大褂,戴上压风帽围上围巾,手提一干瘪的公文包,一副穷酸又古板的文人样子,叫了黄包车,离开法租界,到了距离那荒废宅院有两公里的城郊后,撩长袍上了自家人经营的酒馆二楼包厢。
此时,除了在荒宅那的三个人外,他几乎把所有发展的下线都调到这个酒馆周围的巷道,街角,摊贩处,等等。
他们互相不知道彼此,只知道来这里执勤,用齐多娣教给他们的知识,去分辨是否有特务,更会在看见特务或日本人后用特殊方式告诉不知在哪里的齐多娣。
姐夫走后,他齐多娣成长甚多,特别是连半吊子郑开奇都这样生猛成长的前提下。
他看着时间,开始煮茶,一刻钟后,第一位故人如约而至。
他们相谈甚欢。齐多娣跟他讲了现在的形势,斗争方式,敌我优劣,并表达了中央局热切欢迎他们再次回到战斗岗位的期盼心情。
“今天下午我们在码头有船,经江阴入长江,一路西下,再通过我们的渠道,跟领导一起去陕北。”
“当然一条船的风险太高,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我们会用五艘船离开。放心,每条船上都有同行的同志。”
“每艘船的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而且,根据政策,希望咱们能在上船前不互打听彼此的船次。”
“这次离开上海,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回来,想出去看看就转悠转悠,这里有一枚银元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