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标慢慢的靠近,离着那边有几十米的距离,他微微踩滑坡了一下,在安静的山间分外清晰。
那人立马野狼一般扫视周围,吓得阿标心肝乱颤。
“还好,我再次听见了污水池那边有喧哗的人声。那人就不再四处看,我听那声音,是来了几人,把那铁栅栏挖出了一个空档,安上了一个门,还上了锁。”
郑开奇皱起眉头。他没有亲眼见过那个污水池的位置,想象不清。
阿标想了想道:“那个铁栅栏的位置,离污水池较远,处于下水道的出水口位置,如果身上有功夫,从污水池上方越过去,能直接站在铁栅栏旁边,不会弄脏鞋子。”
郑开奇点了点头,说道:“焊好的铁栅栏给开了个门?上锁?方便谁走么?这个人?”
阿标继续说道:“起码得半个多小时吧,他就在上面等着,期间还能听见聊天声。”
“怎么称呼他的?”郑开奇突然问。
“称呼他?我太紧张了,没注意,不过我隐约听到了几次‘唐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喊他。”
唐先生?唐小凤的唐?
在这乱世,好像每个人都有好多名字,好多身份。
“铁栅栏改好后,孙军再次出来陪他聊了会,然后就来了一辆日本军车,说巧不巧的,车上的司机在我藏身的不远处下车尿尿,我想着不管这车一会从哪走,都肯定会下山,我就趁机进了车下,攀住车子跟着。这车又往上,最后那人上了车,车子这才掉头离开。”
阿标没想到的是,车子并没有返回上海,反而一路往北,横穿整个上海,最终到了张家港。
可怜阿标这个上海本土小赤佬,一辈子没出过上海,一路上吓得没敢松手下车,唯恐被那个狼一样的男人盯上,下来就把自己掐小鸡一样掐死。
“最终车子进了张家港的特高科,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在寒风中等到了天明,他们终于舍得开车离开。”
“回来时又是一路颠簸,进城后车子停在了巡逻队旁边,我看见只有司机下来,车子就空了。我趁机溜空离开,才发现,那个狼一样的人没有跟着回上海,应该在张家港就下来了。”
张家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