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寿对郑开奇的主动邀约开心的溢于言表,甚至没有带随身侍卫。
他在日本国内,是有未婚妻的,他本来也是爱国的有志青年,在学校里也是品学兼优的代表。阳光明媚,朝气澎湃。
一场针对东亚的侵略战争改变了这一切。
先是疯狂屠杀,又是对他国女人的予杀予夺,让他的心慢慢扭曲。在这场惨无人道的侵略中,心性慢慢扭曲的,又何止他?
阿标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谈笑风生的郑开奇和浅川寿,想着之前郑开奇跟他说的话。
“阿标,老子知道最近你臭不要经常去找女人,老子不管你的爱好,但是今天要好好利用你在妓院里的熟客经验,听明白了么?”
警视厅对警察的私生活一直是睁眼闭眼。阿标有些心惊胆战,又有些意外。
“哥,你没开玩笑吧?”
“废话,取悦日本人不是咱们的全部工作么?不管是抓人还是伺候人,有本事就使劲使,别藏着掖着,伺候不好浅川,你他娘以后要想逛窑子,就别跟着我混。”
除了共产党不逛窑子,军统的人都会偷摸的去,更何况是黑皮?
郑开奇没有任何理由去约束别人,这容易暴露自己。
乱世之中,人品太好,太过洁身自好,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阿标终于知道郑开奇不是开玩笑,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键。
“不知道浅川兄有什么品味的爱好,咱们这次去的这家怡春院,虽然名声不显,但里面的姑娘我跟你说吧,确实够滋味的。”
郑开奇开好了头,阿标就接过了话语权。起初浅川寿还不爱跟一个下属说太多,后来听阿标的口气,也是个狼友,而且是饿狼,忍不住在车中就互相取经。
怡春院的老鸨见老客人请了日本人来,大喜过望,既忐忑又热情的接待。
花酒喝了不少,郑开奇头晕眼花,浅川寿和阿标越喝越兴奋,越聊越投机,言语越来越露骨。
“哥怎么都行,就是酒量太差。”阿标哈哈笑着,“中佐,咱们继续喝,千杯不醉的人是无法理解醉酒的滋味的。”
浅川哈哈大笑,今晚过得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