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心思单纯,在楚秀娥自降身份又有心贴近的攻势下,她慢慢接受她能帮忙给自家男人擦身子这一举动。并且亲昵的以姐妹相称。离闺中密友还差点距离,也不远矣。
在水缸里酣睡也好,昏迷也有可能的郑开奇在擦黑时终于醒来,除了被热水泡的有点虚弱,烧是彻底退了。
楚秀娥已经见好就收,回到三楼,楼下就剩他二人,郑开奇把白冰也拉了进去。
听着女人的娇呼声,郑开奇出奇的觉得心安。
乱世中男人图什么?不就是心安理得的活着,还能庇护家小么?
俩人坦诚相待,说着贴己话,女人给男人擦身,男人给女人搓背。
白冰感慨了一句,“很多老百姓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了,柴火奇缺,水井难打,这个年怎么过啊。”
“日子虽苦,终有个头。”
郑开奇淡淡道,两人穿好衣服开始聊天,听到动静的顾嫂两人下来,顺便端着晚饭。
浓汤泡饭,没有硬菜。郑开奇的肠胃虚弱,多喝汤。
精神见好,郑开奇问了悦来酒馆电话的事情已经解决,就抽空给齐多娣打了电话。约定明天以修剪过年新衣服的名义在租界见面,齐多娣的其中一个联络点就是裁缝铺。
齐多娣挂了电话,微微有些奇怪。通话内容以暗语结成,郑开奇在电话里提到了许久没见上次店里见到的裁缝的远房表妹,这句话说的是发报员。
郑开奇不知道发报员的任何信息,这是之前商量好的暗语。
他不会发报齐多娣是了解的,突然提到跟电台有关的发报员,是什么情况?
是明天的话题肯定无疑,但围绕着此事自己需要做哪些准备呢?
准备一个发报员?共产党地下组织也真没这么富裕,唯一一个小姑娘就已经几乎隔一天就要发报的频率。郑开奇也不需要发报员跟他联系。租界就是天然的屏障,对日本人而言就是难以攻下的情报高地。
不光是国共,其他几国的间谍都在此混迹,交换,购买情报。
那是什么原因呢?
冒着被监听的危险,多说任何一句都有潜在的代价。
齐多娣想起了昨晚的行动。
“难道是山上?”
齐多娣有了精神,披衣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