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母亲去世,她父亲就唯她马首是瞻,从来没有违背她的意愿。
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收敛了心神,听郑开奇说道:“大戏院的事情,该有个结束。日本人交给了我去查,码头上那边已经有了些简单的轮廓,大戏院这边,我不动粗,日本人也要动起来。”
叶维美问道:“因为我也在场,所以我是最好的突破口?”
“是的。”郑开奇承认,“以咱俩的关系,日本人肯定会觉得理所应当。”
“咱俩的什么关系?”叶维美笑容玩味,问道。
距离如此近,两人又是面对面,郑开奇能清晰看见叶维美脸上那道疤。
洁白,微瑕。
红红的一道疤。
他第一次开口问道,“疼么?”
当时,记者发布会时,你为了摆脱日本女人跗骨之毒的替代,当面毁容。
疼么?
心疼么?
晚上会哭么?
叶维美没有再说话,只是身子往中间靠了靠,偏头看向外面,轰隆隆的雷声起,暴雨倾盆。
小油王最后缓缓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他解释道:“我实在不擅长开夜雨车。池生,要不你来?”
池生摇摇头,“我身子笨,咱俩不能在车里换座位吧?这么大雨,雨伞都撑不起来。”
郑开奇说道:“好好好,你俩就靠着就行。真行啊。”
叶维美轻笑一声,“回头请你俩吃饭。”
“让我哥请。”
“就是。”
女人却正襟危坐,说道:“既然雨这么大,无人偷听,郑队长就把你的计划好好说说,讲一讲吧。说慢点,我没有白冰那么冰雪聪颖,越慢越好。”
郑开奇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这雨确实大的有些离谱。
“都说春雨贵如油,这么大的雨,庄稼都打坏了。”
叶维美说道:“不知要有多少穷人,要过个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