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奇是管钱管物的,这是机要部门,谁都惹不起,又谁都惹得起。
独孤大队长思来想去,就要亲自动手,外面就传来了喧哗。
出门一看,原来是他要找的那个从银行里跑的副经理来了。
这一次,大队长之所以如此生气,并不是一个副经理逃跑,而是每个银行的编制几乎都不全,这里缺个一把手,那里少个二把手,总觉得有人提前泄密。
美中不足啊。
所以他揪住了电讯小组的这点记录,想从郑开奇身上下手。
不是他针对郑开奇,他是针对这栋大楼里所有的中国人。
深谙中国文化的他,自然知道“非我种族其心必异”的道理。一群中国人给日本人办事,要么偷奸耍滑,要么尸位素餐,要么挂羊头卖狗肉的当间谍。
他总得找个人开刀。
郑开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比较容易拿捏的柿子,夹缝里生存的小草。
看似人五人六,其实毫无靠山。
结果,他碰头了,而且从德川雄男那里得到的指示让他惊讶又愤怒。
“拿到铁证”,而不是“屈打成招”。
他没想到,日本人如此器重他,相信他。
“抓进来。”
那个副经理正是聂主任的弟弟。
大队长的愤怒正好无处发泄,真就把此人打进了大牢,又把陪他来的白蟒也顺手抓了进去,
一起审讯。
审讯来审讯去,两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
一个说,接到电话,说副经理的姐姐病重,通知他,去港口医院。
“接了电话我就往外跑,一直跑到银行那里,中间都没停。”
一个说,有人气喘吁吁来访,说自己的姐姐病重,让他抓紧去。
“我就那一个姐姐,能不去么?”
“结果我刚跟着离开银行没多远,就听见后面有爆炸声,回头一看银行没了。”
“联想到我姐姐在这里上班,可能有什么事,我就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