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看不见虚伪的属于别人的繁荣和热闹,也享受不了都市生活的便利,吃上新鲜的海鲜。
他们,只是拥有了希望。
柏连胜的淞沪支队负责了两条线。支队队员拉开的很长,但整个行走队伍很收敛,很密集。
彼此扶持,纪律性相当好。
这些都是些穷苦的百姓,或者是有些技艺的工人。
他却自己也没搞明白,明明就是这群人走过,他不知为何就生出巨大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让他对革命充满了信心。
“也不知道上海这个地方,到底藏了什么人物,这个计划如果能成功,那真的是神了。”
之所以有如此感慨,自然是他入党后带领淞沪支队的变化,就连跟着投过来的温庆,现在已经是淞沪支队的二把手,不是队伍里没有人,是温庆太过优秀。
很多事情无师自通,能吃苦,懂格斗懂射击,没架子,跟同志们同吃同住,给人的感觉,很稳。
他负责守夜的小队,总能顺便抓来些野味,而且弟兄们的情绪都很高涨,没有什么厌战怯战的情绪。
这年后的时间里,日本人联合西郊警署,对周围四十公里内的山区,外延地区进行了数次进山扫荡,淞沪支队能做到在枪支弹药极端缺乏的情况下伤亡降到最低,温庆功不可没。
他也只是上海地下组织的一个小成员而已。
谁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才?
负责另一条路线的温庆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揉鼻子。
从西郊工厂出去的工人,绝大多数都没有问题,那些人由其他人负责,从码头上离开的一些人,之前李默负责的那一批人,齐多娣怀疑里面可能会有眼线。
这里面的几条线路又被拆分,他负责了其中一条。
山里的生活让他的皮肤开始粗糙,眼神却更加坚毅,身体也更加硬朗。
此时他鹰隼般的眼神牢牢盯住队伍里一个半大中年人。
淞沪支队的人并没有暴露在行进队伍的视线里,而是隐藏着,观察着,这是他下的命令。
“嗯?”
那个他注意许久的中年人,一直在探头探脑看着周围,双手揣袖,背上的包袱也很轻。
眼看着队伍在加速前进,只有他慢慢往回退,慢慢掉落了队伍,最后,躲进了绿油油的路边草中,盯着那队伍越来越远,奔赴山中。